謝文惠知道大哥那邊這些日子與同窗走的很頻繁,顧庭之一向與大哥交好,到二房的時候也多,她要確定一下顧庭之哪日在二房,至於謝元娘那邊,即是沒有行動,她也要早早促成兩人之事。

總之,就是要先把謝元娘擺平了。

再謝文惠看來,只有讓謝元娘按著上輩子的路走,日後她要謀算的事才能順利。

謝文惠想到另一件要做的事,又叫了言心進來,「你出去打聽一下董尚書家的姑娘可去族學辯論會?或者是哪日去,若是去了讓人回來通報一聲。」

只要父親立功,謝府重回榮耀,想嫁一門好的親事自是容易。

言心得姑娘重任,自然是盡心盡力,當天下午便把董姑娘的行蹤仔細的打聽到,「董姑娘昨日去了承恩寺,今日一直在府中不曾出行,奴婢打聽到明日兵部侍郎蘇侍郎的女兒約了董姑娘去遊湖。」

「可準確?」謝文惠坐直了身子。

她想結交董適,也是為了能接近蘇府的姑娘,只要接近蘇府,就不信找不到機會打探證明劉將軍是被冤枉的證據。

想到這些,謝文惠有些激動。

這邊,言心信誓旦旦保證,「奴婢拿了姑娘給的牌子進族學時,遠遠的聽到南蓉縣主在說這事,似對董姑娘拒絕她的邀請而應下蘇姑娘的事大為不滿,說起這事時聲音也有些大,奴婢正巧路過聽到了。」

進入族學辯論會,第一日是以貼子入門,會有接侍的人給予腰牌,這樣待再進入族學,只需拿出腰牌證明便可以。

謝文惠高看言心一眼,「你是個聰明的,辛苦你了,這事我記下了,日後少不得你的好處。」

「能為姑娘做事是奴婢的福氣。」言心能言會道。

謝文惠笑了,「你先下去吧,明日你早些出府,看看董府那邊幾時出門。」

言心應聲退了出去。

寶枝正巧端了茶水從外面進來,這幾日姑娘格外看重言心,甚至總派言心出去,有時還避開她們這兩個身邊的大丫頭,寶枝心性沉穩,到不會爭風吃醋,到是擔心長玉那邊會尋言心的麻煩。

放下茶點後,寶枝猶豫的開口,「姑娘,這陣子可是有事要辦?」

回想昨日姑娘對長玉的態度,寶枝這一白天也不怎麼踏實。

謝文惠看了她一眼,「我知道你和長玉在擔心什麼,言心聰明又機靈,外面的事交給她我放心,不管我對她如何,也改變不了我對你和長玉的信任。」

寶枝笑了笑,「奴婢自是知道,到是長玉一向拔尖慣了,奴婢怕她性子上來,到是讓言心受委屈。」

她有心幫長玉說情,卻又擔心哪句說的不對惹了姑娘。

謝文惠不知想到了什麼,眸子晃了一下,笑道,「你有空開導一下她,莫讓她多想。」

「姑娘性子好,一向又慣著奴婢們,有姑娘的話,長玉已經受寵弱驚了,又哪裡再會去多想。」寶枝說的話也不假,哪有主子還考慮奴婢感受的。

此時觀姑娘的神色,到像昨日她聽到的那些話只是幻聽。

寶枝一時也不知道要怎麼想了。

謝文惠笑了笑,那邊聽小丫頭說大哥回來了,這才帶著寶枝去了二房。

謝休德剛換了常服,便見大妹妹來了,笑著讓人上茶,一邊又讓人把他從外面買回來的點心也端上來,謝休德坐在她對面,「今日怎麼沒去族學?不會還在覺得沒有過關而不好意思吧?」

謝文惠微紅了臉,「大哥,哪有你這樣欺負自家妹子的。」

謝休德哈哈大笑,「好好好,不說這事,說說吧,這麼急著過來,是有什麼急事吧?」

不然也不會他剛到府,人就來了,可見是私下裡讓人盯著他的行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