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吩咐,「編史書的事快忙完了,江南秋天不知會不會有蝗災,新人要多鍛鍊才好,讓吏部上奏摺,舉薦春闈中舉的新人們去江南鍛鍊一番。」

江義:

二爺這醋勁有點大啊。

他不敢拖延,立馬應下退了出去,心想著還是快點走的好,不然二爺羞惱了,到時吃虧的還是他。

顧遠交代完,又喝了半盞茶,心裡舒坦了。

江義這時也進來了,「二爺,已經吩咐下去了。」

顧遠抬起眼簾,「季佐已成家,心中還念著不該做的事,我如此做也是為了他好。」

這藉口確實沒有反駁的道理。

面上江義恭敬的附和『二爺也是為了他好』之類的話,心裡卻一邊吐槽二爺和他解釋做什麼,反正他也沒膽子往外說。

「你在心裡嘀咕什麼呢?」

「我說二爺也不必解釋,反正你吃」江義張了張嘴,傻住了,對上二爺淡淡的目光,他後背一涼,「反正您斥責他們他們也不會不高興,還要感激您的提拔之恩呢。」

說完,江義暗抹把汗。

大意了。

顧遠淡淡的噢了一聲,江義的身子就緊一分,恭敬的再也不敢腹腓了。

「我還以為你要說反正爺吃醋也沒關係。」

江義呵呵兩聲,「二爺說的屬下怎麼聽不懂?」

「去領十杖。」顧遠丟下話,起身去正院了。

江義苦著臉,魯一在一旁痴痴的笑,他瞪過去,「我又沒說出來,二爺是怎麼知道的。」

「不用說,都擺在臉上呢。」

江義:

顧遠大步的往正院走,目光望著天際,已近傍晚,夕陽的餘暉落在牆頭反射出一片昏黃的光。

院子裡的下人見了來人,分分見禮,顧遠的步子沒有停,進屋時還能聽到裡面的說話聲,「天色要暖了,把二爺的衣服拿出來,明天我挑一些。」

顧遠的唇邊閃過笑意,背在身後的雙手慢慢的磨搓著,他似乎發現了什麼。

「二爺,晚上吃鍋子怎麼樣?」

「我記得莊子上還養了幾隻好的羊,讓人現在去殺一頭。」

「會不會太折騰了?要不還是吃旁的吧。」

「莊子離著近,關城門前就能回來。」

不過是件小事,卻在顧府裡傳開了。

晚上,敏思君看到桌子上多出來的羊湯,「怎麼晚上大廚房做了這個?」

勛貴世家都有養生的習慣,羊肉發火,所以晚上是不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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