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哪知道今天她才剛一上前,就被任夫人一巴掌甩了過去,王氏的身子一歪,差點摔倒在地上。

「娘。」兩個孩子看了,忙衝上去。

董適笑了,「原來商哥和德哥都喊妹妹娘啊。」

任夫人聽了越發來氣,「沒規矩的東西,不過是個妾,還想做哥兒們的娘,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命。」

一邊叫身邊的婆子,「將兩個哥兒抱走,日後不要讓王氏靠近,省著帶壞了。」

任夫人這種不講理的人,想針對一個人,什麼辦法想不出來。

王氏一聽害怕了,忙跪到地上,「老夫人,妾身錯了,都是妾身的錯,妾身再也不敢了。」

這樣真不再讓她碰兩個孩子,她日後的日子可怎麼辦?

董適眼裡閃過冷意,大步的進了帳子,任夫人也不理會跪地注饒的王氏,進了帳子。

兩個孩子被從王氏身邊抱走,又哭又鬧,四下裡有人探頭出來看,婆子們也怕丟人,立馬捂住了兩個哥兒的嘴,帶著人進了帳子。

王氏跪在那,受著別人異樣的目光,想著兩日前她還走到哪裡都讓人羨慕,現在卻被人嘲弄。

只因為謝元娘,不過短短兩日,就變成了這樣。

王氏怎麼能不恨。

這一切都是因為謝元娘才生出來的變故,若不是因為謝元娘,她也不會讓兒子針對顧家的兩個哥,這一切都是謝元娘嫁人了還招惹別的男子。

王氏有自己的理由,她不覺得錯了,只覺得落得今日的下場,是謝元孃的錯,咬了咬唇,王氏起身進了帳子。

帳子裡,兩個哥也被婆子的強硬手段嚇到了,他們瑟瑟發抖的坐在一旁,看著王氏進來想靠上去,卻又不敢,只能坐在那望著。

任夫人坐在上面,陰著臉,目光不善,眼神似要把王氏給吃了,「都是你這個賤、人沒有看住我的孫子,才讓他們寵下這樣的事,現在你滿意了?」

想到明日顧遠要親自過來,任夫人就能想到兒子有多生氣,她是真的怕了,怕兒子動怒,後果什麼樣她已經不敢想了。

「還有你,你是怎麼做人嫡母的?」任夫人冷眼看著董適,不過想到董適對她的反駁,也沒再多說。

董適不好惹,甚至這幾年她是怎麼用王氏欺壓董適的,任夫人心裡一直明白。

她只說了一句,見好就收,董適也沒挑這個時候和她吵嘴,王氏進來後也不跪下了,而是將自己當穩形人一樣的縮在一旁。

「時辰不早了,讓人擺飯吧。」董適可餓了,再說她還要顧女兒呢。

任夫人挑刺到,「都這個時候了,還顧著吃,少吃一頓能餓死啊?」

「我是餓不死,不過人餓著總是不舒服,婆婆不餓那便不要吃了。「董適頂回去。

任夫人跳了起來,「董氏,你膽子肥了,敢這樣和長輩說法?果然是落破人家出來的,一點規矩也沒有。」

「我這是沒規矩才想著和婆婆學學,可學了這些年,婆婆也沒有教會我什麼。」董適一句也不退讓。

王氏在一旁看著,心裡高興,只要董適把老夫人惹怒了,待老爺回來後,說的也是董氏。

幾句下來,任夫人哪裡能是董適的對手,氣的臉乍青乍紅,怒氣沖沖的回了自己的帳子。

董適趕了王氏,「還不走留在我這裡做什麼?把兩個哥兒也帶走吧,放在我這裡,到時再說我虧待了他們。」

王氏立馬道了謝,才把兩個兒子護在懷裡走了。

商哥受了傷,王氏也沒有資格找太醫,但只能讓丫頭翻了燙傷的藥膏出來,自己給兒子上了藥,哪裡還敢像之前那樣鬧。

謝文惠呆在孔氏的帳子裡,孔氏讓人出去打聽訊息,聽說那邊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