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金陵城中的姑娘小子們又起來一撥,也都到了相看婚事的時候,之前多有世家盯著顧府的兩個哥,可是如今顧首輔辭官,二公子雖進了翰林院,可是年歲還太小,至於顧府大房的顧庭之,如今雖是將軍,可到底與二房還隔著一層。

衡哥向來不將這些事放在心上,平時只顧著在軍中呆著,湛哥在翰林院到是聽到了一些議論聲。

這日剛從翰林院出來,就聽到身邊的小廝說衡哥又打架了,湛哥不敢多耽誤,忙趕了過去。

說來也巧,與衡哥吵在一起的,竟然是任府的商哥和德哥,兩邊也算是相識的世交,只在酒樓裡罵,卻也沒有動手。

可是衡哥是什麼樣的脾氣,那就是小霸王,豈能讓人欺負了,被人罵了只是還沒有到最後,以身邊人對他的瞭解,他定會動手的。

湛哥趕過來時,只看到衡哥被氣的一雙眼睛發紅,大步的走了過去,目光在商哥和德哥身上掃過,兩人剛還在一臉的幸災樂禍,現在也閉了嘴。

衡哥在他們看來是有勇無謀,再深點說就是沒長腦子,可是湛哥不同,十三歲就中瞭解元,如今又進了翰林院,怎麼能不讓人害怕。

「哥,你過來做什麼?」衡哥憤憤道,「你過來我還怎麼動手。」

對面商哥和德哥聽了往次交換一個眼神,他們是知道衡哥能打的,今日敢挑釁也是因為身邊帶了家丁出來,自然是不害怕。

其實湛哥趕過來也讓他們覺得遺憾,只想著藉機會壞一下衡哥的名聲,以前顧府不敢惹,可是現在不同了,顧府沒有首輔了,顧家大房才有個一品大將軍,而不是二房的。

一直被人抬著的衡哥和湛哥,也是讓眾貴公子心中被比較的人,如今有機會踩一下,又有小時候的事,怎麼能不動手。

湛哥太明白這些,他看向言哥和宇哥的目光不善,卻是尋問衡哥,「怎麼回事?」

「還不是他們,在背後議論父親。」衡哥憤憤道,「父親辭官又如何?我們又不是靠父親活著,何況他們算什麼東西,也敢在背後議論父親。」

衡哥話裡的嫌棄,羞的商哥和德哥漲紅了臉,德哥是弟弟,也沉不住氣,「如今不過是個庶民,還真當是以前的首輔嗎?」

衡哥聽了這話就要往前沖,被湛哥攔了下來,他目光灼灼的看著任家兄弟兩人,「我記得任大人還是家父的學生,既然你們如此說,看來這也是任大人的想法。」

帽子扣的這麼大,商哥和德哥也不是懵懂少年,當然明白真承認下來,代表著什麼。

「世兄誤會了,不過是德哥任性說錯了話,我在這裡代德哥認錯。」商哥立馬作揖認錯。

湛哥卻不吃他這套,「這事哪裡是任性之舉,先前我不來時,想來表弟也沒有攔著德哥吧?如今卻站出來,不知是不是被我說到了事情,所以心虛了?」

衡哥笑了,「是啊,剛剛你不是任由著任德說的很歡嗎?怎麼現在知道怕了?你們看不起小爺,覺得小爺沒有腦子,那麼現在呢?我兄長在這,你們還想怎麼狡辯?」

任商臉色微變,態度仍舊誠懇,「世兄,我想著是自己家人,所以才沒有攔著,並無他意。」

「這事還是聽聽任大人怎麼說吧。」湛哥根本不多看他,回身問衡哥,「可在回府?」

衡哥點頭,他就知道兄長厲害,兄弟兩個就這樣走了,仍舊一臉焦急的任家兄弟兩人。

「大哥,他不會是要去找父親吧?」任德也怕了。

任商緊抿著唇,「現在先回府,只有祖母能救你,你回去後就求祖母。」

任德不敢多說,兄弟兩個也急忙的回府了。

任老夫人聽了不擔心,「這事我會和你們父親說,又不是什麼大事,不過說了幾句他們就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