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信格耶雷自然會告訴維倫納德打消計劃的事。

“我和他是不同的,就算有這麼回事,那也是他的企圖。”凝視著近在咫尺的美眸,維倫納德豁然頓悟她的嘲弄,可他喜歡她喊他甜心的調調。

縱使那調調裡有太多的諷刺意味。

“你是說你並未參與?”她當然明白他指的“他”是誰。

“從一開始就不。”他詭異邪氣地笑答,用手背輕撫過她細緻得像奶油的臉龐,動作總是那般不受控制,綠眸如掠奪土地的侵略者般狂佞。

“那你對我又有何求?”她是不是太放縱他了?這傢伙碰她的舉動,一次比一次得寸進尺,幾乎可以說是無法無天。

去!她竟還覺得他的長相頗為順眼。

換作從前,若有人如此膽大,她早就以實際行動給他顏色瞧瞧。

陸琦想著:若是維倫,除了合宜的紳士舉止外,絕不會對她做出踰矩的舉動。但問題是,她已經弄不清楚自己到底希望他是維倫還是納德,也許下意識裡認定搞清楚也改不了他們同生共體的事實,所以她也懶得分別吧!

一旦分得太清楚,她的心也會跟著矛盾。

兩抹靈魂,如果她只喜歡其中一個,那該如何面對另一個?她實在難有答案,總不能和其中一抹靈魂像愛人,和另外一抹卻像是普通的朋友吧!

“想要你的人、你的心一輩子,算是企圖嗎?”欺近她的臉,維倫納德笑得魅惑。“甜心,不管你救不救得了布藍多,從一開始,我想要的就只有你。”

他還以為那是再明顯不過的事實。

“你喜歡我什麼?”她真的難以理解他究竟喜歡她什麼。

一見鍾情對她而言太過虛幻不實。

那種感覺要是消失了,他是不是就視她為敝屣而不屑一顧,立即尋找下個令他心動的物件?好不保險的愛情。初次心動,她無法放縱自己勇往直前,踏上隨時會垮的沙塔。

所以,她始終沒有表態,不回應維倫納德的愛意。

“將感覺條件化,我就不能說是喜歡上你了。”執起她美麗的指頭吮吻,他以高明的方式拒絕回答,僅是無比深情地凝視著她美麗的容顏。

陸琦神色數變,欲言而無語,難以反駁他的說法。

須臾,維倫納德邪氣地輕笑,冷不防吻上她錯愕的唇。

第一次,她沒有選擇掙扎和反抗,反倒試圖感受著他帶給她的熱烈情感。

察覺她的轉變,他嘴角邪肆的笑意更深,更深入地攻城掠地。

不僅僅是吻,他想要她的靈魂、她的心,所以每一次探索都格外用心。他交付予她的熱情,不同於紳士溫吞的“他”,他要求同等的回報。

陸琦感受到了,她有些心慌卻也有著陌生的期待。

齧吻著她容許的領域,他沒有放過她任何一寸的美麗。從唇瓣、臉頰到柔嫩的耳垂,再回到她猶如玫瑰花瓣甜美的香唇。

有力的手掌更拉起她的衣服並竄入腰部,在她的肌膚上親暱地摩挲挑逗,絲毫不允許她從他的懷中逃脫。

彼此緊貼的身軀,讓他們都能感覺到對方的亢奮。

“甜心,我美麗的東方維納斯……”他不斷在她耳際喃語。

她幾度試圖抽身避開這份誘惑,想推開他已過分熱烈、幾乎將她身心融化的需索,但背叛身體的感覺卻讓她徒勞無功,甚至忘了還有人正在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

她不知不覺中攬上他的脖子,十指陷入他紅褐色的短髮中,以探求更多未知的暈眩熱度。

誘人的挑逗,鼓動著她身為女性的自覺,引她進入男歡女愛的境界。

少了心中的厭惡,她終究拒絕不了這樣的迷情。

粉頰酡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