採,說:“我倒想說什麼?可他沒理我。”我看了眼忙著找零食的榮享,又接著說:“結果他說他要去北京開會問我要帶什麼吃的。我就順嘴說要烤鴨。”

榮享銜著果丹皮說:“哎呀,男人我也接觸的不多。除了小言,就只有律師和厲狐狸。小言基本會問我一天怎麼過。律師一般只讓我籤檔案。而厲狐狸一般用支票打我。我還真沒見過用烤鴨打人的。你說烤鴨是不是另含深意?”

和榮享基本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交流,我深受其害,難怪厲狐狸只剩用錢這一招,估計也是長期韜光養晦的結果。榮享思路很廣,很快她開始回顧《達芬奇密碼》,《奪寶奇兵》,最後梳理到歷史上關於鴨的考證。結果她一聲“有了”,嚇了我一大跳。榮享手舞足蹈:“有了,我有了。竹外桃花三兩枝,春江水暖鴨先知。”我嘴都氣歪了,她叫那麼響,鄰居都會以為她真有了。

榮享繼續直抒胸臆:“啊,太貼切了,說的是你的目前可能有兩三個外遇機會,他都提前知道了。他是要告誡你,不要輕舉妄動,紅杏出牆!”

我忍無可忍,開始嘲笑她:“榮大仙,有沒有可能你姓聯。叫聯想?!”

榮享很自在地說:“沒辦法,我是神童,我到之處,猶如破竹,所向披靡。不過我的分析還是很符合你的情況。葉容寬果然一代良將。”

我差點口吐白沫,打死我都不相信,葉容寬有如此深意。畢竟他不是安全域性的人。按照目前狀況,統共一個程嘉豫,也沒別人了。難道我會在下週連遇兩朵桃花,真是久旱逢甘雨,他鄉遇故知啊。我狂喜。

榮享很適時地打斷我的理想,說:“你讓姐夫再稍點驢打滾,茯苓餅什麼的。我可以親自去市政府接貨。”立刻被我拒絕了:“你別老是姐夫姐夫的。我和葉容寬在血緣上沒有關係,在法律上是不相干的人。”

榮享擺明不吃我這一套說:“我不管,反正誰大我就叫誰姐夫。他是晉陽的縣太爺。給我好處,我叫他爺爺我都願意。”

我愣住,原來榮享不是所謂的脫俗派人物,也會察言觀色,見風使舵。我嘆息,最後一個天使就這樣被毀滅了。榮享猜透我的心思,滿臉成熟:“夥計,我們都是汪洋裡的一條船,隨處飄來,隨處翻。生活啊,生活,就是把你生吞活剝。早日找到岸頭,靠一靠,無可厚非。”

我咀嚼著榮享的話,越想越悲涼。在和葉容寬離婚兩年半後,我不得不思考兩個問題:當初那場婚姻是否是個荒唐的開始?而那場離婚是否是一個錯誤的結束?

榮享拍了拍衣服,站起身說:“我也該回去了。明天還要上班,你有空也來晉陽找我和喬以婉。還有你那筆三元的生意可得抓緊,我聽說明極的人蠢蠢欲動,勢在必得。”

我垮著臉說:“唉,下禮拜我帶謝經理去工廠轉轉,看看能不能定下來。一切都是未知數。”

榮享點點頭說:“戰爭已經打響,實在不行,你讓葉容寬也幫幫你。他說一句話頂你十年功。看開點,再怎麼樣也不能和錢過不去,是不是?”

我對榮享的建議表示懷疑,葉容寬在我印象裡,公事上都不太好說話。要不然當初葉容軒也不可能千里迢迢找我一起密謀。只怪自己鬼迷心竅,上了賊船。結果竹籃打水一場空,還賠上一夜風流。打死我都不敢再去惹他,否則萬劫不復。

榮享見我猶豫之色,就說:“連喬以婉都能輕鬆獲得進修資格,你怎麼就不能給自己謀下福利。況且他都自稱是你的未婚夫了,你怎麼也該給人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我很鬱卒,說:“我沒同意過。”

榮享摸了摸下巴,說:“對付你這樣的人,的確不能按常理出牌,否則永無寧日。”說完,她擺手道別。

我縮在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