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見過。”榮享憤憤地說。

“啊,你……”我手指著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是在離家出走,還是在捉迷藏啊。

“那你還不早點回去,窩在這裡幹嘛?”我頹廢地問。

“切,我倒是想,交通不便,公路被沖垮了,長途也停了。真難為程醫生在這裡堅持這麼久。”榮享懊喪地說。

“所以,你等著我們來接你?”我呵斥道。

“不然,怎樣。我自己沒車,反正厲秉年閒著沒事,給他找點事,也是正常的。”榮享又翻起白眼。

“程醫生說你前段時間情緒很不穩定。”我不甘心的說。堅信榮享是被厲秉年在她表白後的漠然態度擊傷到了極致,反而脫了。

“沒有衛生巾,只有衛生紙。這是我有生以來經歷的最痛苦的例假。”榮享平靜地說。

我徹底痴呆了。一句話,厲秉年這麼多年沒有被她打垮,實屬意外。

看到我有些生氣,榮享體貼地說:“既然來了,就多呆幾天。我帶你四處走走。你不知道,這裡可以逮到野雞。你跑得比我快吧,這樣我們可以改善一下伙食。啊,小河裡,有時會有魚,不過我沒抓到過,沒有幫手,你和伍叔叔來了,正好給我拉個大網。”榮享的抱負真多。

看著她津津有味的樣子,我也在想,還好厲秉年要娶他人,不然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

“榮享,你太胡鬧了。你不知道伍叔叔這麼大年紀還為你奔波至此嗎?”我責備。

“哎,這次行動完全出乎我的計劃,我本意只是想從厲秉年那裡詐套房子而已。”榮享一副傷心的樣子。

“詐房子,你不是有套豪宅了嗎?”我問。

“我現在沒有車了,上班太不方便了。如果有套房子在公司附近,我就不用這麼累了。”榮享耐心解釋。

“你這麼擅自離崗,三元馬上會解僱你的。你不用為上班不便而擔心了。”我沒好氣地說。

“誰說的,我事先請了年假的。”榮享理直氣壯。

我被煞到不行。榮享果然是一代才人啊,這樣有組織,有計劃,有目的的離家出走,不是常人所為啊,我也不得不服。

伍叔叔找到了榮享,總算也安了心,對於我們要多呆一段時間的請求也就滿口答應了。接下來的日子很輕鬆,每天榮享陪我遊山玩水,樂不思蜀。村落雖地處偏僻,但是風景卻很怡人。因為交通阻隔,程嘉豫和他陪同的醫療隊也只能滯留在當地,閒著沒事,他也飛快地加入我們這個團體。晚上還有伍叔叔和司機採購來的新鮮蔬菜和肉類,生活竟然也被我們改造得如同世外桃源一般。我暗中也試圖查詢了手機的未接號,無奈它早在我覺察前就耗完了電。這樣也好,我也名不正言不順地離家出走一次。讓葉家人哪兒涼快,哪兒去。

每每吃完晚飯,三個人也會沿著小溪走走,夏日裡的山谷,不管白日裡如何熱氣逼人,傍晚,清冽的澗水,沁涼的空氣,不時傳來幾聲鳥鳴,一切都充滿著無窮的魅力。榮享突奇想地採摘熟透的山捻子,快樂地向我們炫耀:“這可是沒有任何汙染的新鮮水果。”程嘉豫和我在後面緩緩跟著,兩個人嘻嘻哈哈地說些沒主題的話。山路並不好走,坑坑窪窪,碎石磷磷,有時又多積水,每到此時,程嘉豫總會靜靜地輕托起我的手,讓它躺在他的掌心,默默地傳遞著關切。兩個人不說話,又彷彿若無其事,除了慢慢前行的腳步聲,就剩下淺而穩的呼吸,神奇般的默契。我有一瞬的悸動,眼底泛起別樣漣漪。

“怎麼了?”程嘉豫慧心地問。

“程嘉豫,這樣的日子,以後,都不會再有了對不對?”我哽咽地說。

他頓住,猶豫地握緊我的手,釋然地笑笑。馬上又輕輕放開,溫和地說:“其實什麼樣的日子都不要緊,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