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結的將令便傳遍全營。

黃安今天的計劃原本是派人徵集船隻,待船隻拘刷夠了,再找一些附近漁民,往梁山水泊去。

這些事情不是一日之內能完成的,因此黃安也沒催逼各營兵馬,而是讓他們養精蓄銳,準備來日廝殺。

聽得將令,各營官兵才手忙腳亂的開始披掛。

折騰了半個時辰,黃安才帶了兩千五百兵馬出營,往梁山兵馬列陣的地方而來,只留昨夜值哨的五百兵馬守營。

梁山兵馬早已在泊外一處開闊地列陣等候多時,馬軍居中,兩翼步軍。

這一次,史進只點了操練精熟的三隊馬軍,十隊步軍。

中軍陣前,史進身披金絲魚鱗甲,胯下雪白卷毛馬,手中丈二點鋼槍。

這副金絲魚鱗甲是從合蔡鎮一個大戶家中抄得的,據說是祖上傳下來的,伸縮性比如今軍中用的札甲要好許多。重達五十餘斤,防護力也十分好。

史進看到這副魚鱗甲時也是喜出望外,當即收為己用。

左邊跳澗虎陳達身披裹金生鐵甲,胯下一匹高頭白馬,手中丈八點剛矛,比史進的點鋼槍還要長。

右邊白花蛇楊春披著同樣的裹金生鐵甲,胯下一匹黑馬,手中使一口大桿刀。

四員步將,旱地忽律朱貴、活閻羅阮小七、菜園子張青、母夜叉孫二孃,四人都身著皮甲,各執器械,站在後面。

立地太歲阮小二、短命二郎阮小五也都鬧著要來,只是被謹慎的朱武攔下了,要二人率領水軍隨時準備接應馬步軍。

看著遠處列陣而來的官兵,楊春道:“哥哥,官兵立足未穩,我們衝殺過去?”

陳達也握著手中丈八長矛道:“這些撮鳥總算來了,爺爺早等的不耐煩了。”

史進看著兩三里外緩緩逼來的官兵,搖頭道:“官兵是有備而來,我們一動,他們便可扎住陣腳。硬衝過去,只怕傷亡不小。我們且挑他幾陣,殺的官兵不敢出陣時,再殺他們個屁滾尿流。”

陳達笑道:“哥哥這個主意好,免得一個衝鋒,那些廝們又都逃了,殺的不痛快。”

阮小七搶道:“哥哥,我打一個頭陣,如何?”

史進搖頭道:“你的武藝很好,只是不會馬戰。若是官兵派一個騎馬的出來時,不好對敵。”

陳達馬上應和道:“對,對,這鬥將的事情就交給我和楊春吧,你們等著廝殺就是。”

阮小七叫道:“騎馬的又怎樣,我一朴刀也能搠翻他。”

若是武松這般說,史進便放心的讓他出戰了,不過換做阮小七,史進便不放心了。

阮小七的武藝確實不錯,十來個漢子也近不得身,亂軍之中有一定的自保能力,但是對手官兵將領便難說了。

如今朝廷雖然腐朽,但是軍中武將多數都是軍戶出身,還有一些武舉出身的,武藝更是高強。

阮小七是水中蛟龍,若是在陸上折了豈不冤枉。

史進笑道:“那些武將平日養尊處優,早荒廢了武藝,殺他們也不顯本事。好了,各人自回陣前,楊春打頭陣,陳達接應。”

“是。”

史進在陣前下令,眾人也就不再呱噪,拱手應命。

陳達、張青、孫二孃走到左翼陣前,楊春、朱貴、阮小七回到右翼陣前。

兩千五百官兵結陣而來,戰場頓時一片肅殺。

史進安撫著胯下有些焦躁的戰馬,打量著不斷逼近的官兵軍陣。

雖然黃安緊急操練了數月,但是仍然無法改變宋軍近百年形成的陋習,澶淵之盟後,大宋除了西邊和西夏衝突不斷,其餘邊界便都沒有大的戰事。

百年無事,也讓宋朝禁軍沒了戰場磨礪,尤其當今天子繼位後,重用奸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