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高高飛起,一直飛了四五米遠才掉下來。

他掉下來的時候,不巧一塊磚頭正好被人扔了過來,落在地上。

祝邦雄的後腦勺撞在磚頭上,直接頭破血流。

木蘭城今年的冬天格外寒冷。

以前這個時候,晚上最多零下十度。

但是現在的冬夜,晚上的氣溫直接降到零下三十度。

第二天早上,當大家發現祝邦雄的時候,他已經都被凍成了冰雕,死得發硬了。

夏初見揹著書包從電梯裡出來,要去上學。

一樓裡,傳來陳嬸撕心裂肺的哭聲。

祝家門口圍滿了人。

夏初見好奇,過去看了一下。

聽見鄰居說:“真是造孽哦!陳嬸真是命苦,女兒沒了,現在丈夫也沒了,讓她怎麼活下去?”

夏初見眨了眨眼。

難道是祝邦雄死了?

她忙往前走了幾步,看見陳嬸大開的房門裡,祝邦雄直挺挺躺在地上,跟個冰霜人一樣。

“……聽說是昨晚被車撞了,肇事車逃逸,他被撞暈了,在地上躺了一晚上,直接被凍死了。”

“活該!這傢伙平時就不是個正經人!老是打老婆孩子!”

“唉,那陳嬸可怎麼辦呢?”

夏初見早在意料之中。

陳嬸被祝邦雄家暴了這麼多年,終於還是反擊了。

……

夏初見去了學校,看了看身邊那個空位,默默拿出了智慧筆記本。

班上的同學還在三三兩兩地打鬧,有人過來跟她說話。

她有一搭沒一搭接話。

大家意識到她情緒不高,都不敢再打攪她。

第一節課還沒開始,陳嬸被他們班的班主任王儀笑領進來了。

陳嬸的頭髮全都白了,臉上的皺紋更加深刻,好像一夜之間,老了二十歲。

她蹣跚地走到夏初見身邊,看也不看她,只是摩挲著夏初見旁邊那張課桌,然後把裡面剩餘的東西都拿出來,非常珍惜地抱在懷裡,用臉貼著,像是抱著她最珍貴的珍寶。

班上的同學都被陳嬸的動作鎮住了,最淘氣的學生也不敢說話。

直到陳嬸離開他們教室,大家才炸鍋了。

“怎麼了?怎麼了?”

“那不是祝鶯鶯的課桌嗎?她今天為什麼沒有來上課?”

“那人是誰?祝鶯鶯家的傭人嗎?”

夏初見木著臉,一句話都沒說。

這時,一個月才來班上一次答疑的班主任王儀笑平淡地說:“大家不用亂猜了。祝鶯鶯同學……在上週五的私人會所大火中,死於非命。”

教室裡霎時安靜極了。

所有人都瞪著講臺上的班主任,好像不明白她說了什麼。

過了一會兒,大家才哄地一聲,開始交頭接耳。

夏初見前後左右的同學都在向她打聽:“初見,鶯鶯那天不是說去見世面嗎?怎麼就……沒了?!”

“是啊是啊!不是跟隔壁高階班那個芬苔妮叫她一起去的嗎?芬苔妮呢?”

夏初見只是機械地回答:“我怎麼知道啊……我跟你們一樣,以為她跟芬苔妮是去那個私人會所‘羽’見世面呢,誰知道……”

“哎呀!我知道那個私人會所大火的事!新聞裡這兩天都是!真沒想到,居然跟我同學有關!”

“是啊,我還在想那些被燒死的人挺可憐呢……哎嘛!鶯鶯難道被燒死的?!還有芬苔妮!”

“肯定是!新聞裡說,死了好幾個人,都是被燒死的。中槍的人反而沒死,只是受傷了!”

夏初見雖然臉色表情木然,但耳朵還是豎的高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