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喊全人就走遠了。田念輕輕哼笑了一聲,朝著韓蒙的方向也離開了。

路邊有點緊張,因為他到現在還覺得,劇情不是這樣的。

“你……”路邊決定打破現在這個尷尬的氣氛,比如隨便問點什麼吧,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回來多久了,最近在幹什麼啊哈哈哈哈。

“……裝的還挺像。”嘴裡不知道怎麼就吐出這句話來,路邊恨不得抽死自己。

“謝謝。”商曄舉杯示意了一下,“你也是。”

路邊不自覺的低下頭,“我又沒裝。”

“現在在做什麼?”反倒是商曄率先進入了老友記模式,做了一個不鹹不淡的開場。

“家裡蹲。”

“嗯?”

“沒工作啊。”路邊開始坦然的自暴自棄,“就……無業遊民啊,待業青年啊,隨便怎麼說都行。”

“我以為你會繼續畫畫。”

“我以為我們會老死不相往來。”

商曄的表情有一秒的遲疑,但很快就恢復了平淡,“你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很多事情都是沒法兒預料的啊。”路邊歪了一下頭,好像在找合適的詞彙來形容,“就好像現在我們這麼平靜的坐在這裡,一個小時前你有想到過麼?”

“SO?”

“我該回家了。”

商曄往沙發上一靠,“你不管韓蒙了?”

“兩個人一起出去的你還指望能回來?”路邊笑道:“麻煩你結個賬吧,我先走了。”

李春雷開著空調窩在屋裡看電視,大門的風鈴響了一聲,他抬頭看了看,見是路邊回來了。

“這麼早?”

“嗯,就這還是溜達回來的呢。”路邊掏了掏口袋,丟給李春雷一張鈔票,“錢還你。”

“韓蒙就這麼放過了你?”李春雷覺得特別不可思議。

“人家春宵一度去了我當什麼電燈泡啊。”路邊開啟冰箱翻了翻,“有吃的沒,我餓了。”

“沒有。”

“哎……”

李春雷以為路邊會跟他折騰一會兒,沒想到他就嘆了口氣,然後倒在沙發上挺屍。

“你是見了鬼了麼,怎麼一副生無可戀的死德性。”

“比鬼還可怕。”

“啊?”

“商曄。”路邊騰地一下做起來,“我又見著商曄了。”

“SO?”

“別說SO了。”路邊皺眉,“你怎麼跟商曄一操行的,動不動就SO來SO去。”

“口頭語這種東西是很有感染性的啊。”李春雷表示他也很無辜,“你當時和商曄在一起的時候倆人說話口氣那叫一個像,我這不學的你麼。”

“呵呵。”路邊眼睛向上一翻,又倒回了沙發上,“我是不是挺傻逼的?”

“不一直都是麼,這沒什麼可質疑的吧。誒,說說,都發生什麼了?”

“就打了個招呼,聊了兩句,然後我就跑了。”

“跑毛線?”

“害怕。”路邊想了想,又換了個詞,“心虛。”

“你當年甩他的時候可沒說害怕心虛過。”

“可能現在意識到甩錯人了吧。”路邊給自己找了一個合理的解釋,然而李春雷卻不信,“你說說你怎麼覺醒的?”

路邊搖頭晃腦了一會兒,才有點沮喪的說:“當初呢,我覺得我們壓根就不是一個世界裡的人,可能在一起也沒放多少真心吧。不過現在呢,他可是大金主誒,再聯想一下我的苦逼生活,我為什麼當初甩了他啊啊啊好心塞!!!”

“你什麼時候也變的這麼現實啊!”李春雷雖然表示痛心,但還是及時獻上了對策,“要不你自薦一下枕蓆,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