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難嗎?這樣,要我怎麼相信,你有娶我的誠意?”

“舜妤,我——”不等他多解釋什麼,她低下頭,密密貼上他的唇。不去聽,就還能自欺,告訴自己,他永遠是她的——

耿凡羿僵直了身軀,他很清楚此刻與他親密的人是誰,但是腦海深深刻劃的,卻是另一張嬌容,清清楚楚,不容錯辨,他沒有辦法麻痺自己!

原來,要自欺是那麼困難的一件事,心,好痛——

“凡羿,我聽說——”門突然被推開,在看清裡頭的景象後,聲音戛然而止。

耿凡羿迅速推開她,見著門邊僵愕失神的若嫦,頓時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對不起,我不曉得……”杜若嫦努力想以微笑打破尷尬,可是好像不怎麼成功,無力上揚的嘴角,勉強擠了朵笑花,卻像在哭——

“若嫦——”他追上去,在她轉身時抓住手腕。

“我來是要告訴你,宇耕自作主張的事,我並不知情,你不要理會他,該怎麼做就怎麼做。”

“無所謂,我並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她的目光,停在他緊扣的手掌上。耿凡羿知道,身後也有雙探凝的眼神,他只能頹然鬆手,看著她翩然遠離。

“她是誰?”一等她走遠,倪舜妤立刻追問。白痴都看得出來,他有多失常。

“裴宇耕的未婚妻。”

“你的表情不是這樣說的!凡羿,你該不會連別人的未婚妻都——”

“我們什麼都沒有,你不要亂猜!”他心煩意亂,堵了她的話,無力地跌坐沙發上,不再多說一句。

可是我在乎……

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她在乎的,是裴宇耕的想法?是他的忍讓?更或者——是那記親吻?是他和舜妤的關係?!

她,還會在意他嗎?在她已另有相知相許的情人之後?!

心頭那根弦,絞得死緊、絞得發痛,他打住思緒,無法再深想。

週末,耿凡羿行事曆上,記了筆“受邀電視臺現場專訪”的紀錄,這件事是倪舜妤安排,還讓他責備了幾句。

他只是個生意人,而做生意憑的是實力,並無意願學演藝圈那套宣傳花招,也許在很多人眼裡,他是傳奇,也好奇他的背景、他的成功史,但他自認在他身上並無任何傳奇可宣揚,他只是一步一腳印,平穩走來罷了。

只是,礙於舜妤已然允諾人家,他只能勉為其難的來了。

在來之前,他便已有心理準備,可能要回答的問題。

果然,攝影棚燈光一亮,女王持人對著鏡頭,客套寒喧了一番,第一個問題便丟擲。“耿總裁年紀輕輕,就已經成就非凡,聽說您是白手起家,所以大家都很好奇,您是怎麼辦到的呢?是什麼樣的毅力,讓您有了今天的成就?”

耿凡羿雙手交握,岑寂了數秒才開口。“說了也許你們無法理解,當一個人遭遇到人生中最痛的打擊,之後不管再面對什麼困境,都不可能打倒你了,你會有非成功不可的意念。”

“哦?那能否冒昧問一聲,對耿總裁而言,人生中最痛的打擊是什麼呢?”

“失去。”他神色平寂,沉穩地道。“屈於環境,我讓自己失去過比生命更重要的東西。說得更白一點,我只是讓自己狠狠死去一回,再活過來之後,已經沒有什麼不能面對的了,只要想起她,我就有熬下去的信念,也因為有她,才有現在的我。”

“是心愛的女子嗎?”

耿凡羿沒有回答,女主持人驚覺自己的失言,趕緊轉開話題。“聽說,耿總裁曾經有過一段刻苦的日子,能形容一下那時的狀況嗎?”

“是的,學生時代,曾經住過十坪大的房子,炎炎夏日只有一臺快作古的電風扇,為了存錢繳學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