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今天這個下午,她算是徹底燒腦過度了。

馮見雄的思路,這世上沒幾個大學新生能跟得上。

“一回來就賴著!先吃飯!”史母正在衛生間裡刷炒鍋,水聲很大,只能扯著嗓子喊。

這間乾洗店,是作為門面商鋪設計的,並沒有廚房,所以也沒有預留裝油煙機的通風管道。

加上乾洗店最怕油煙燻了客人的衣服,所以史家連煤氣灶都沒裝,做飯從來都只用一臺小電磁爐,燒菜還要儘量少放油、不幹炒。

“媽,放著吧,吃完我一起洗。”史妮可懂事地走進裡間,勸了母親一句。

母女倆洗了手,坐回飯桌前。

桌上的乾煸四季豆根本名不副實,完全是放了水後煨乾的,圖的就是不起油煙,唯一的半葷菜小炒肉也不正宗,是加了水煮熟的。

史妮可味同嚼蠟地劃拉了兩筷子到飯碗裡,本能地吃起來。

她在外頭那副餓貨屬性,多半是家裡的窘迫逼出來的。

史母夾了點小炒肉到碗裡,一邊隨口問史妮可:“怎麼談了這麼久?又不是平時見不到。那個馮同學到底有啥賺錢的門路?你可別被人騙了。”

史妮可本就心累,放下碗筷撒嬌不依:“媽!我說多少次了,馮同學是好人!我這麼窮,有什麼可被騙的!”

“怎麼沒可騙的?我家可可這麼可愛,那才危險呢……”史母本來只是打算在腦子裡想想,卻是不由自主就說了出來。

史妮可一陣焦躁,急切地自辯:“媽你說什麼呢!人家哪裡……哪裡可愛了。你要是擔心這方面,那更不用怕了。馮同學身邊關係好的、比我漂亮的女生多了去了。吶,我上次說那個選進校辯論隊的美琴姐,可不比我漂亮多了,家裡還有錢有修養。人家要是想那個,找我幹嘛!”

史母聽了女兒這番妄自菲薄的話,卻是不高興了:“嘿,你懂什麼!那個馮同學真這麼人才出眾?再說,就算他身邊還有比你漂亮的女同學,你以為這世上的男人會嫌棄身邊美女太多?還不是一個個覺得多多益善!你呀你,根本不瞭解男人。

媽這是為你好,我也不是說那個馮同學就一定就想騙你。但剛剛讀大學的新生,不知天高地厚,自以為想到一個啥點子就一定賺大錢,結果竹籃打水多了去了。大錢哪裡是這麼好賺的?”

“馮同學跟他們不一樣……”史妮可還想辯解,內心卻是自己也猶豫了起來。

“那你倒是說說,他讓你每天忙裡忙外到底是做怎麼個生意?你到現在連他名字都不跟媽說,媽能不擔心你麼!”

“他叫馮見雄,錢塘人,家裡都是正經人家,人品絕對沒問題的。”史妮可打了句保票,正想繼續解釋,卻想起那些具體安排著實不適合向長輩透露。

因為馮見雄關照過她儘量保護商業機密。這事兒,賣的就是一個思路創意。

其次,這種打法律擦邊球的灰錢,說出來反而容易讓老一輩從小接受社會注意教育、思想不夠解放的人擔心。

畢竟在史母這輩人年輕的時候,投機倒把都是犯罪呢。

史妮可如此轉了幾個年頭,便委婉地拒絕了母親的打探:“媽,反正都是幫人打官司賺點辛苦錢,具體怎麼做,我真不能和你說,你就別問了。”

史母只有初中文化,見識全靠生活閱歷,膽子自然比較小。凡是經官動法的事情,一概覺得有危險。

見史妮可如此忸怩搪塞,她頓時怒了:“嘿,你個死丫頭!我就說你們一幫年輕人異想天開。不行,我不許你去!”

“媽你怎麼這樣,這是商業機密啊!”

史妮可再三求饒,卻始終咬死了不吐真相。

最後好說歹說,史母總算是在和她約法三章、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