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的辯論賽,跟平行時空民國那些武藝競技性質差不多。法律上來說,正兒八經的辯論就像是簽了生死狀的。只要沒有惡性人生攻擊、雙方措辭在辯論範疇內,那就噴死與人無尤。

馮見雄花了一些時間,和付成才的家長白話,尤其是把付成才被人利用的細節再強調了一番,總算是消弭了對方的仇恨值。

他也很大方地拿出一疊現金,大約10萬塊,拍在桌子上。

“畢竟耽誤了付學長找工作,這就算是兩年的誤工費加醫藥補貼吧,讓他好好休養,調整心態,將來總歸有出路的。”

如今對他來說,10萬塊只是半個月的收入。

但對於工薪家庭而言,卻是一筆不小的錢了,如今一個念新聞傳媒的大學生,除非到了省級電視臺,不然在一般媒體也就兩三千塊起步。10萬塊等於一個應屆生前兩三年的總收入了。

只要不是讓人做那些得坐牢的事兒,一般的別人都肯幹了。

當然,馮見雄的口風肯定是很謹慎的,一碼歸一碼。這筆錢,只是純粹的“出於人道主義考慮的補償”。

給了錢之後,他也少不得讓付成才的父親出具了一張切結書,寫明收到什麼款項若干、如何如何,然後收好。

“我想跟付學長聊聊,方便吧?”

“方便,方便。這事兒只恨那個翁得臣挑唆利用,你的好意我們已經瞭解了。”拿人手短,付家人自然沒有再多話。

……

“雖然我可以‘復發’,但你不會指望靠10萬塊錢就讓我幫你殺人吧?我要是真復發了,殺你也一樣是不犯法的!”付成才關起門來私聊,語氣依然很衝。

馮見雄卻是一眼就看穿了對方的外強中乾:

“省省吧,就憑你?精神病人殺人,只是不用坐牢,不代表他家人不用承擔附帶民事賠償。真讓你把翁得臣殺了,你家裡人賠給翁家的錢,10萬塊遠遠不夠。要是不小心沒弄死,弄了個終生殘廢,嘖嘖……那就海了去了。不然那些肇事司機撞殘人為什麼還要不小心倒個車收拾乾淨?”

因為意外,致殘不如致死,這是法律界誰都知道的潛規則。

聽著馮見雄如此冷血的言語,付成才的氣場瞬間被死死壓制,絲毫不得動彈。一股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油然而生。

似乎面前這個男人,總是有無數的後招,隨時隨地可以把對手玩弄於股掌之中。

付成才心虛地問:“那你究竟想要我幹什麼?”

馮見雄喝了一口自帶的茶水,好整以暇地說:“去學校鬧事,逮著機會拉橫幅也好,上門罵街也好。反正你是有精神分裂症病史的嘛,也沒人能拿你怎麼樣。

你就當眾宣揚翁得臣跟王豔有奸…情好了,或者別的什麼py交易,你隨便意淫。比如拿王豔需要翁良卿、左玉梅點頭才能留校這點說事兒。如果有人要抓你,你就有什麼模稜兩可的證據儘管往外抖哦,我也會提供一些適合你的身份地位所能掌握的證據的。”

“這麼做能有什麼用?這年頭匿名舉報都不能把上面的人折騰下來吧?”

“匿名舉報當然沒用,但是如果當事人自己也不要臉,實名舉報呢?反正你把這個事兒做好就行,後面你別管。我有的是辦法讓翁家一家三口整整齊齊沒臉在學校裡待下去。他這人雖然噁心,畢竟也就是下幾個絆子,沒有死罪的罪過嘛,要是隨隨便便取人性命,那多不人道,對吧。”

付成才也算認清了自己,知道自個兒只是一顆棋子,馮見雄是不會把全部計劃告訴他的。

“罷了,可是我這麼做,肯定會被人當成又犯病了的。我這種有過復發史的人,豈不是過幾年也找不到工作了?”

“所以我給了你10萬我沒讓你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