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那個黑影的警告之意便不難猜測到。也就是那個人,並不想何致遠找到自己的母親,進而進行警告,若自己還不識趣,那麼下一次,恐怕就是真正的刺殺,而並非警告了。

從剛才那個殺手的身法來看,他也是一個修士,而且是以速度見長的修士,雖然,那個人跟自己的修為相差不多,甚至比自己的修為還要低上一些。但是殺手是不會正面跟自己交手的,所以無論自己再怎麼提防,也不可能洞悉一切,殺手,是一個令人防不勝防的職業。

“何……何……您沒事吧?”楚慕白的聲音傳來,但是他卻不知道自己現在該喊何致遠什麼樣的稱謂,畢竟,他並不知道何致遠在九州龍一會的地位。但肯定的是,比自己高了不知道多少個層次。

何致遠聽到這不倫不類的呼聲,心中著實覺得彆扭,於是輕笑一聲,“叫我何致遠吧,我想你身邊的人也不知道你是組織的一員,對吧。”

楚慕白一聽這話,立即會意,心中暗道一聲慚愧,竟然忘了這事了。何致遠的臉上依舊帶著微微的笑意,“放心吧,我沒事。今天的事你就當沒看見。”

楚慕白一聽這話,連忙點頭,想起祁子祥家的事情,於是忍不住問道,“那個,祁子祥的父親,到底……”

“你沒進到那間房子後什麼奇怪的感覺也沒有嗎?”何致遠打斷他的話,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也許你會覺得壓抑,以為這種感覺是祁子祥的父親帶來的,是嗎?”見楚慕白點頭,何致遠搖頭一笑,“其實你錯了,那種感覺,是來自於那個房間,而妻子想的父親正是那種感覺的牽引,如果祁子祥的父親不在那間房間的話你根本就沒有那種奇怪的感覺。但是你就不會想想嗎?一個生命垂危的半大老人,他能帶給你多大的壓抑?而且,據我觀察,他在你面前,或者說在祁子祥的面前,絕對是一副和藹可親平易近人的模樣。這話,我說的對嗎?”見楚慕白睜大雙眼,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何致遠輕笑一聲,抬起頭仰望著天空,“那種感覺,只有在古戰場能感覺到,那種殺戮中帶著怨氣,讓人喘不過起來的感覺……”

楚慕白一聽這話,臉色頓時變得蒼白,渾身竟然變得無力了起來,他如何能把一個人的房間跟古戰場聯絡在一起?但是再仔細一想,那種感覺,卻的的確確的存在,而且,正如何致遠所說,那種感覺,的確跟走到古戰場一樣,讓人壓抑的透不過氣來。

回到小院,何致遠立即關上了房門,而此時,影子卻是沒有得到任何的命令就出現在他的面前,“線索斷了。”

雖然早已經猜測到這種可能,但是當別人真真實實說出來的剎那,自己的心中,忽然像是被針扎一樣的疼痛。他已經能夠肯定,那個進入隔離區刺殺他的殺手,的確是擄走自己母親的那個人派來的,而直到此時,他才真真切切的體會到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真正含義。能讓一個殺手悄無聲息的潛入全副武裝人員把守的隔離區,這不能不說他權勢通天。更重要的是,那個人進到隔離區不是為了殺自己,而是為了給一個警告。看起來都是為了對付自己,但是這兩者的區別卻是很大的,警告,顯然是沒有把自己放在心上,而刺殺的話,則說明自己的存在已經對他產生了威脅,不得不連根拔除。但是何致遠卻感覺到,自己所能想象得到的那個人的實力,估計還不到那個人真是實力的冰山一角,再從自己讓人著手打探自己母親的訊息,而線索忽然中斷來猜測,那個人,也許是畏懼九州龍一會才如此做,不過這種可能性也不大,而剩下的一種可能,則是,那個人根本沒把九州龍一會放在眼裡,但是顧及到九州龍一會的職責,所以才沒有出手對付。

他靜靜地沉思著,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