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寶泉接過茶杯頗為自得地道:“這些都不是最關鍵的,你知道他那個即將嫁入錦鄉侯府的姐姐,就是與咱們文婷交好的那個,說是與他極為親厚,再加上他可是洛鎮源唯一的兒子,想必將來前途定是不可限量。”

孫寶泉說了這麼多,孫夫人自然明白,孫寶泉對這樁婚事是極為滿意的,卻嘆了口氣道:“這事兒老爺別問我,要我說呢,繼宗那孩子是個好的沒錯兒。”

孫夫人剛說到這兒,孫寶泉就忍不住笑道:“是吧?夫人也覺得他是個好的。”

看著孫寶泉那一臉得意的模樣,孫夫人沒好氣地橫了他一眼,淡淡地道:“這事兒可關係著文婷一輩子的幸福,老爺總該問問文婷的意思才好。再說咱們文婷可是比繼宗大好幾歲呢。”

孫寶泉一聽這話兒不樂意了,癟嘴道:“什麼好幾歲,我都打聽過了,也就剛剛三歲而已。俗話不是說了嗎?女大三抱金磚,那小子還敢有意見不成?”

孫夫人嘆了口氣,搖頭道:“我可沒說繼宗有意見,洛鎮源既然來跟你遞這個話兒,想必也是跟那孩子說過的。”

聽孫夫人這樣說,孫寶泉的臉色才好看了些,卻聽孫夫人道:“可咱們女兒向來是個有主意的,這事兒,怕是還得她自己點頭才是,沒得到時候文婷不樂意,結親不成反結仇,害了文婷一輩子,也耽誤人家。”

孫寶泉聽孫夫人這樣說,方才點了點頭道:“那這事兒夫人便問問文婷,那洛繼宗想必文婷也是見過的,若是同意呢,回頭我就給洛鎮源遞個話兒,讓他遣媒人上門。”

說到這兒,孫寶泉嘆了口氣道:“哎,他家也是沒個主事兒的,這種事兒往常不都女人間好說些嗎?偏到了咱們這兒,得我一大老爺們去跟洛鎮源說。”

孫夫人卻是不以為意,挑眉笑道:“老爺就偷著樂吧!若是真成了,還不得最快明年秋天,或是後天開春成親?到那時大姑子已經出嫁,又她給咱們文婷撐腰,可不是嫁過去就當家?不像我似得,上面還有婆婆壓著。”

孫寶泉聽夫人這樣一說,對這樁婚事越發滿意起來,連連笑道:“還是夫人想得周到,既如此你便快去問問文婷的意思。我也好早日跟洛鎮源回話,省的洛鎮源以為咱們不樂意,好好兒一樁婚事讓人家給搶了去。”

雖說昨兒在馬車裡,洛繼宗提過這話,但孫文婷還是嚇了一跳,萬沒想到洛繼宗的動作竟然這麼快。

孫夫人見孫文婷愣愣地望著自己,還以為她不樂意,正想要勸兩句,跟她說說這樁婚事的好處,別糊里糊塗的就拒絕。

誰知話未出口,便見自家女兒臉色緋紅地低著頭,細弱蚊蠅地道:“婚姻大事,單憑母親做主,問女兒作甚?”說完竟是嬌羞無限地轉身跑進了內室……

孫夫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待第二日紅螺過府來賠禮道歉,自然便是一番客氣,畢竟將來自家女兒可是要管那洛娉妍叫姐姐的。有她幫扶著,女兒在洛府的日子,也會好過很多。

五二二 舅甥

孫夫人沒有生氣計較,孫文婷狀況也很好,洛娉妍自然很是高興,卻不知造成這一切的真正罪魁禍首,此時卻高興不起來。

當日莫言前後共攔下了三個送信之人,在得知孫文婷與洛繼宗下落後便不再攔截,這讓姜子期自以為已經得手,甚至還順手多抓了一個洛繼宗,頓時心中很是高興。

要知道,洛鎮源雖說還只是戶部侍郎,可戶部尚書不過是領銜罷了,並不管具體事宜。而洛繼宗是洛鎮源的獨子,若是用得好,效果怕是比洛娉妍還要好。

有了這個念頭,姜子期不由眼前一亮,尤其是想到洛繼宗如今就在自己手裡,姜子期不由越發高興起來。

在京城這十來年,姜子期內心一直覺得很是憋屈,但又無可奈何,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