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

鄭氏見此朝奶孃點了點頭,又朝沈春蕊吩咐道:“春蕊去幫娘看著你妹妹和奕兒,仔細些小心摔著。”

沈春蕊看了洛娉妍一眼,含笑領著沈寒煙與沈奕二人,帶著沈奕的奶孃及一眾丫鬟婆子,轉去了邊兒上的碧紗窗內玩耍。

洛娉妍不知舅母們這是無心還是有意,卻並不多想,待沈春蕊三人轉過屏風,便坐到了傅氏身旁。

傅氏撫著洛娉妍的秀髮,嘆息道:“這些事兒原沒打算跟你說,但如今卻不得不交代你兩句。”

洛娉妍猜到,舅母要與自己說的,怕是與堂舅一家有關,眼角朝臉色再次沉下來的鄭氏掃了眼,在心中補充道:怕是還與小舅母有關!不由嘆了口氣,輕輕地點了點。

傅氏見她那模樣,知道她定是猜到了什麼,不由露出一絲滿意地笑意。

端起茶盞,傅氏淺淺地抿了口,方才輕聲說道:“娉妍怕是也知道了,那桉老爺就是你堂舅,桉太太是你堂舅母,而瑞大爺就是你堂舅的獨子。”

說到這兒傅氏嘆了口氣,將茶盞擱下後,才接著道:“先前跟你說過,這一代捐了功名的本是你堂舅,我們也都知道你堂舅不是讀書的料,原是打算讓你二舅舅了功名與你父親一道讀書進考的。誰知你堂舅因此大鬧了一場,便只得為他捐了功名。”

洛娉妍聞言想了想問道:“舅舅的意思,即便堂舅讀書不行,也還能指望表哥?”

鄭氏聞言沒好氣的冷笑一聲兒,卻並不說話。傅氏瞪了鄭氏一眼,才回道:“你小舅舅打小就極愛讀書,想走科舉博一下,沈氏一族上百年的積攢,若沒有人護著,便是金山銀山也經不起人家算計。”

傅氏剛說到這兒,鄭氏便忿忿不平地介面道:“可你堂舅死活不願,還讓你叔外祖到處造謠說我們長房逼迫他兒子!氣得你小舅舅一病不起,差點就去了!”

洛娉妍一愣,暗自點了點頭,卻聽傅氏輕斥一聲兒:“瑞華!”小舅母便立即收了聲兒。

傅氏見鄭氏收了聲兒,才接著解釋道:“你堂舅當初與父親也算是同窗,都在松陽書院讀書,可他確實沒有讀書的天分,一場童試考了三年也沒考過。”

傅氏說到這兒,洛娉妍是不敢置信地瞪圓了眼,心中暗呼洛繼宗與沈琨好運。鄭氏卻是再次冷笑一聲兒,癟了癟嘴。

傅氏見此搖了搖頭嘆息道:“三次不成,你堂舅便想要走捷徑,這事兒你小舅舅不知從何處知曉後勸了他兩句。他不聽,結果在考場被人識破,被剝奪了考試資格,回來後就一口咬定是你小舅舅心懷怨恨告的密。如此倆人結下的樑子,便越來越深了。”

洛娉妍點了點頭,卻不知說什麼好,畢竟這是長輩的事兒,也不知與自己有何關係。為何表姐要叮囑自己,一定要跟在舅母身旁,不能單獨走動……

三四七 往事

傅氏並沒注意到洛娉妍疑惑地神情,自顧自地繼續說道:“後來你父親考中的舉人,又考中了進士,還考上了庶吉士,留在了京城裡,你母親便也跟去了京城。”

說到這兒,傅氏目光很是複雜地望著洛娉妍,一時間不知從何說起,鄭氏看了傅氏一眼,嘆息道:“大嫂不好說我來說。”

說完鄭氏轉頭看向洛娉妍,滿臉不屑地道:“你出生的時候,沈瑞剛滿百日,那一家子人雖然沒去,卻也知道你是個女孩兒,就打著親上加親的主意,到時候他們家沈瑞入學便有你父親指點,將來不管入仕還是怎樣,都有你父親幫襯。”

洛娉妍聽得是目瞪口呆,然而這還沒完,鄭氏冷笑一聲兒接著道:“然而千算萬算紫君沒有答應,只說孩子太小,等幾年再看。誰知道剛過一年,你母親就去了,他們家嫌棄你是喪母長女……”

鄭氏話未說完,傅氏便狠狠地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