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帝瞟了眼陳公公,冷笑說道:“怎麼?連陳公公也覺得朕的皇宮太大了?”

陳公公許久沒見過謹帝這般生氣,當心便跪了下去,請罪,不一會兒,殿外便響起了板子打在人身上的悶響聲,陳公公跪倒在地,冷汗直流。

直到板子的聲音停下,謹帝才輕飄飄的一句:“起來吧。”

陳公公應聲起來,口中還不住的:“謝皇上。”

侍衛進來稟告,謹帝聞言:“將他帶上來。”

片刻,有侍衛架著顧明朗進入殿內,顧明朗仍是直挺挺的跪在地上,體力卻有些不支,原本俊俏的臉上顯得有些蒼白,滿臉汗水,薄唇處還有一個咬痕。

看到顧明朗這副落魄樣子,謹帝心中的氣也消了大半,到底還是跟隨自己多年的好友,不忍太過斥責,只是威嚴道:“下次再還有那等荒唐事,朕定不輕饒!這次你就在府中好好思過一月,想想你的過失,下去療傷吧。”

“微臣遵旨,臣告退。”顧明朗起身,卻礙於身上的傷勢,惹得他蹙眉不已,謹帝向陳公公使了個眼色,陳公公應了,走下來,攙扶起顧明朗,那顧明朗也是抱拳回已一謝:“多謝公公。”

即時,再度對著謹帝垂頭:“臣告退。”這才退出乾清宮。

謹帝看著顧明朗退下的謙卑的身影,再看了看立於一旁謹慎的陳公公,百般無聊,便揮了揮手,道:“退下吧,讓朕好些休息一下。”

陳公公看著謹帝疲憊的神色,也只得退下。

頓時,乾清宮的大殿之內便只剩下謹帝一人,空曠得有些寂寥。

“誰說當皇帝好,月兒,你看,朕當了皇帝,連明朗也疏離朕了,身邊沒一個能夠信賴的人,若是你當時能夠答應和朕一世一雙人浪跡天涯,該多好。”

卻不會再有人回應他了。

顧家在安國也算得上是一個大家族,能夠進宮成為太子伴讀,更是因為安國太后與顧明朗母親年少時是親密好友。

顧明朗年至二十三,還未娶親,顧母為了這事急白了不少青絲,顧父顧源更是動了不少家法,好在顧家有兩個兒子,顧明朗上頭還有個大哥顧明軒,早已娶妻,膝下誕下一子一女,雖然只在京城當了個兵部侍郎,但顧明軒是出名的青年才俊,年輕有為,武藝過人,晉升是遲早的事。

往日,顧明朗都是騎馬回顧氏將軍府,今日卻是乘坐攆轎回去的,回到將軍府,顧母自是一陣垂淚,都說母疼小兒子,看到顧明朗這副樣子怎麼不心疼,卻也一巴掌打在顧明朗身上,疼得他咬牙,卻不敢言語。

“你也知道疼?疏忽職守怎麼沒想過這檔子事?你就當皇上惜才,不懲罰你?”顧母恨鐵不成鋼,她雖疼愛顧明朗,卻從不溺愛。

顧明朗一言不發,好久才憋出一個字:“沒。”

“沒你為什麼這般,真是該打!”

看著顧明朗這般樣子,還是忍了忍心中的氣,派人給他上藥。

這點傷顧明朗還真沒放在心上,年輕氣盛時跟隨謹帝上戰場,受得傷比這重多了,也沒怎樣,不多時便昏昏沉沉的睡去。

夜幕之時,顧明朗便被人推醒,強行張開眼一看,那張陰沉的臉不是大哥顧明軒又是誰?

見顧明朗醒了,冷聲道:“起來,到外面來。”

顧明朗也知道顧明軒的性子,便忍著身上的痛,緩慢地跟隨著顧明軒到了院外。

剛到院中,便發現顧父顧源也在,便給顧源問了個安,顧源卻一言不發看著他,臉色不善,顧明朗苦笑,看來今日又得受個好大的罪了。

顧明軒扔給顧明朗一根一指寬的木棍,自己也拿起一根木棍,站在顧明朗對面:“明朗,咱兄弟兩個好久沒練過了,今天練練。”

顧明朗也知道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