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秘書。”一位職員突然進了秘書室,後面還跟著一群員工,甚至還有臭著臉的方淑文。“你今天會參加慶功宴吧?”

這一次成功最大的功臣,非白以悠莫屬,曾經懷疑她的人都感到不好意思,決定一起來邀請她。

白以悠看了這個陣仗有點訝異,不過還是如往常般淡然一笑。“不一定,要看我有沒有空。”

“哎……白秘書,這個案子你貢獻那麼多,一定要來啦,不來我們不好意思……”員工們起鬨鼓吹著,白以悠卻是猶豫,因為她還在和江梵冷戰中,沒有心情參加這麼歡樂的活動。

此時她的行動電話突然響起,像是救了她一命,她忙不迭接起電話。“您好,我是白以悠……是你?”

給了眾人一個帶著歉意的微笑,所有人都識相地離開,最後一個走的方淑文在關上門前,不小心聽到了她接下來的話,赫然停下腳步,聽了一小段後才面露詭異的笑容走掉。

“江靖,你有什麼事嗎……謝謝,你們大江的表現也很出色……今天晚上?好……在老地方,我會直接過去的。”

掛上了電話,白以悠為逃過今晚的慶功宴鬆了口氣。江靖極有風度地打電話來道賀,而她恰好也有問題想問他,正好趁這次見面弄清楚。

接近下班時間,為了躲過江梵可能的追問,她提早了半小時離開,直接來到和江靖約好的地點,那個義大利餐廳。

點了一杯咖啡,她靜靜地等待,約莫一個小時後,江靖現身了。

“抱歉,等很久了嗎?”他翩然地坐下。

“不,是我來早了。”她微微一笑,垂眸掩去沉重心事。

“你在電話中,似乎有什麼話要問我?”廢話不多說,江靖直接表明疑惑。

“今天,悠颺拿下了福樂家的案子。”說真的,她替江梵感到驕傲,但因柳川重工的前例,所以她想問清楚。“你……盡了全力嗎?”

眼鏡下的銳眸閃過絲納悶,不過馬上聯想起來,江靖勾起唇,笑她的多心。“我承認福樂家的案子我沒有親自參與,不過大江這次派出的人員都是菁英中的菁英,悠颺能勝出完全是靠實力,贏得實至名歸。”

“抱歉,是我想太多了。”她為自己不當的猜測而赧然。“因為你在電話裡並沒有丟掉案子而不悅的感覺,我以為這一切都在你掌握之中,所以……”

“既然已經知道結果,生氣有什麼用?”他這輩子該生的氣,都在同一個女人身上用完了。

白以悠擠出一個笑,發現他們兄弟倆真是南轅北轍的性子。一個是冷靜派的,城府深到令人咋舌;另一個則是行動派的,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你和他出了什麼問題嗎?”他發現她的笑容不若以往亮麗。

“我……”反正江靖很清楚她和江梵之間的一切,她簡短地道出昨夜樓梯間發生的事。“我很難過,卻不知道該怎麼發洩,因為我連罵他的立場都沒有。”

江靖思忖片刻,直到侍者送上了餐,他才再度開口。

“你告訴他關於他母親的事了嗎?他的心結全來自他母親,若他知道了事實,他的母親一直在他面前撒謊,或許會想通也說不定。”江梵的母親並非為愛情而死,而是因為金錢而死。

“不……”其實她不是沒有想過,但最後還是隱瞞。“江梵對他母親有著依戀與感情,我不想破壞她在江梵心目中的形象。”

江靖再次沉默。一直單方面的付出是很累的,而她寧可苦了自己也不要他傷心,難怪一副疲憊的樣子。

“以悠,恕我直問,你認為江梵愛你嗎?”他好奇她究竟看不看得透。

“我想……”她笑得苦澀且無奈,“他是愛我的,雖然他從不承認。”

“那你為什麼還這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