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2/4頁)

門開了：好大一盆冰！在這種天氣下沒有融化，可見施法者殘留的魔力有多強，冰冷的水霧跟煙一樣往四方溢位，有點像他第一輩子見過的精油被蒸發時的模樣。小男孩累出了一額頭的汗，手還在顫抖，荷倫安回過神來把盆子抱過來——好重。

“這，我沒錢為這塊冰付錢。”他把盆子放在地上，怕自己的體溫會讓冰融掉。

“我是小湯姆，曼森先生，”小湯姆興奮得臉頰通紅，“這一盆子冰早有客人為您付錢了。”

荷倫安始料不及，愣了一下，問：“誰？”

小湯姆搖頭，“我只是一個小跑腿，別的我就不知道啦。”

荷倫安十分疑惑，思來想去也只有那三個人了，可是為什麼？

小湯姆揉著衣角，一臉侷促的模樣，終於，忍不住問道：“尊敬的曼森先生，原、原諒我的多事，請問您是不是打算學習冰系魔法？”

荷倫安又頓住了，從思考中分出神來，“你怎麼知道的？”

小湯姆的眼睛登時亮了，“天啊！真的是這樣！哦，您別生氣，這是為您變出這一大塊冰的法師先生說的，他說，‘要這麼多？哈哈，我們冰系法師又要多一名成員了吧。’，所以我就這麼猜了。”那位法師先生打贏了同伴火系法師，心情很好，才會只收一半的費用呢。

“嗯……”荷倫安笑了笑，“謝謝你，你看，我現在也沒多少錢，小費就……”

小湯姆連連擺手，“您別在意，我先幹活去了，如果您能進階成功，可以告訴我麼？”魔法天賦者晉身成為“法師”就是一次進階，這可是艾斯蒂大陸婦孺皆知的常識。

小孩子的眼睛像寶石一般閃閃發亮，荷倫安又怎麼能狠心拒絕呢，於是小湯姆便歡快地蹦下了樓。

荷倫安把一盆冰抱到房間中央，到底是誰為他付的錢？又是誰造出來的冰？他坐在地板上想了很久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冰的邊緣開始有了融化的跡象。他抹了一把臉，心想，算了，先用著吧，以後找到了幫忙的那個人再好好答謝。

他盤腿坐好，一對手的掌心都貼上冰塊表面，調整呼吸，閉上了他的眼睛。最初眼皮上還能感覺到外面的光，隨著他精神越來越集中，光的痕跡也逐漸消失了，彷彿整個人都落入了宇宙之中——恐怕只有他這個外來的靈魂知道這種被安靜的黑暗包圍的感覺像宇宙了，事實上，的確有種落入浩瀚宇宙的感覺，感受天地間遊離的冰元素。最厲害的魔法天賦者能不透過任何媒介直接感受遊離在空氣中的元素，可是荷倫安沒那麼高的天賦，他還需要藉助冰作為媒介。

這塊冰不僅冰元素活力充沛，還也殘留了不少施術者的魔力，這位法師的力量是霸道而活躍的，這對引導天賦者很有幫助。荷倫安暗暗慶幸自己的好運氣，繼而更加用心地捕捉足以突破界限的冰元素。

這不是一個容易的過程，天賦或運氣不好的傢伙往往需要耗費數月甚至數年的時間才蒐集到足夠的量，這也與個人的體質息息相關，所謂的天賦好，是指進階需要的元素數量少，並且對元素利用得更極致。荷倫安都已經做好折騰至少一個月的準備了，但到了吃晚飯的時候他驚訝地發現，自己身體裡的元素積累了足足三分一。準確點說，是他進階的下限變低了，比上一輩子低了足足一半有多。

他看著自己的手發呆，重新活第三輩子，把愛與信任遺失了，卻得到更多的天賦嗎？為什麼……他並不感到高興？

這一頓晚飯，他吃得很簡陋，只吃了一個類似窩窩頭的硬麵包與一杯清水，然後又投入到了元素收集的任務中去了。儘管冰塊會因為魔力而加長儲存時間，但終歸是會消耗的。

米提萊特又坐在了窗臺邊上，感應著隔壁房間傳來的元素波動。荷倫安不懂得為自己的行為做掩護，只要是有階數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