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自己前不久剛取得過一次輝煌的勝利,在十多萬喪屍的包圍之中孤身擊斃活屍首領,解救運輸隊和聯盟軍隊於水火。

雖然在戰鬥力上沒體現出超人一般的逆天,但在人品方面卻是光芒萬丈。不管誰說起這件事,無論喜歡不喜歡自己,都得承認一件事:跟著洪濤一起混,不會在關鍵時刻掉鏈子!

這就是資本,比個人武力值高還好用的資本。除了能力之外,大部分都願意跟著講義氣的人混,要倒黴大家一起倒黴,運氣不好認了。別大家都倒黴,當領導的次次化險為夷。

“您、您不是說回來不參政嗎?”可能是過於驚愕,也可能是資訊量有點大,陶偉的腦子暫時丟了轉兒,一句本不該說的話,不由自主的禿嚕了出來。

“……嘿嘿嘿,陶偉啊,今天你要是不說實話肯定走不出五步遠。我連副部長都敢殺,手裡再多條內務部探子的命,真不算啥壓力。”

此話一出洪濤咧開嘴笑了,伸手搭在陶偉的肩膀上把臉湊得很近,另一隻手衝笨豬和沈萬三做了個手勢。兩個人馬上心領神會,一前一後站到了十多步開外,警惕的注視著附近的動靜。

“我、我、我不是內務部的人,我發誓,真不是!”

看著眼前這張似笑非笑的臉,陶偉頭一次覺得人原來還能長得如此惡毒。那些傷疤彷彿是張開的嘴,正要啃咬自己。想往後退,可身體半點也動彈不了,不是腿軟,而是肩膀上那隻手如千鈞重擔。

“這麼說是我多心了……成,我不殺你,這裡離管理處太近,為此被抓進去也划不來。你走吧,我去問問孫飛虎,看看他知道不知道你的底細。有則改之無則加勉,不能隨便冤枉人!”

洪濤之所以會突然翻臉,認定陶偉是內務部派來的密探,只因為剛剛那句話。自己和很多人說過回來不打算摻合聯盟的權力爭奪,更不想參與管理。

但這些話僅限於聯盟高層聽過,像江洋、艾爾肯這樣的移民勢力領袖都不知道,一個小小的商會頭子又是怎麼脫口而出的呢?唯一的解釋,他是政府派來的!

“不不不,洪隊長、洪大俠,我真不是政府的人……我是劉理事的人,他擔心您的安危,特意讓我來幫襯著,絕對沒有別的心思!”

和被洪濤當場殺死相比,陶偉好像更怕落入孫飛虎的手裡。略微猶豫了幾秒鐘,終於決定實話實說,能不能保住小命還得看天意。

“劉理事?”

“劉全有……我以前是後勤部的採購員,一時糊塗貪了公家的錢給自己偷偷弄了家小公司,被內務部發現之後,是周部長出面說情才沒被扔進礦山改造,但公職和正式居民身份保不住了,這才去大洋路市場裡做生意。

又是周部長特意關照買賣才能做大,她老人家出事的時候,劉理事讓我繼續在市場裡待著,一邊做生意一邊多結識朋友,雖然幫不上太大的忙,多少能賺點活錢。”

為了讓自己的交待更可信,陶偉一口氣把和劉全有夫婦的關係脈絡講了出來,然後眼巴巴的等待宣判。此時能不馬上死,或者被孫飛虎當內奸處理掉,就是最大的奢望。

“周部長的身體怎麼樣?”洪濤依舊保持這一隻手搭肩膀一隻手垂在大腿外側的姿勢,只是臉上古怪的笑容少了,眼睛眯縫了起來。

“周部長的身體很不好,怕是時日無多了。這幾年為了給她老人家治病,劉理事沒少花錢託人,如果光靠他們倆的配給額度,早就扛不住了。”

聽到這個問題,陶偉眼睛裡的絕望少了些,希望多了點。很顯然,這是在考驗自己的描述是否與事實相符,周金蘭的病劉全有沒怎麼向外人提過,能知道的必然是親信。

“那你馬上去請示劉全有,把補繳稅款的意思複述一遍,儘快給我個答覆。記得和他講,別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