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他一馬當先站在前面,看到那三個倨傲不可一世的親王時,他心中除了鄙視就是輕蔑。

除了高貴的血統之外,這三個親王還有什麼其他的才能?除了惹事生非橫行霸道之外,他們還有什麼樣的本事?

有道是話不投機半句多,一邊強調自己的職守,一邊強調自己的特權,於是很快就變成了針鋒相對的局面。虢王江王滕王昔日在治所那都是說一不二,甚至敢鞭笞屬官的角色,小小一個金吾衛中郎將他們如何放在眼裡?在氣急敗壞之下,年紀最大的虢王李鳳一個忍不住,竟是狠狠一馬鞭就著盛允文的面門抽去。

這要是別人,指不定會硬生生先捱上這麼一下,然後再憑藉這一點透過其他渠道進行反擊,但盛允文是什麼人?他昔日說得好聽是遊俠,說得不好聽那就是馬賊強盜,可殺不可辱這種信念早就印在了心底。因此,當那馬鞭挾著呼呼風聲就要打上面門的時候,他忽然冷笑一聲伸出了兩個手指,穩穩當當地將那馬鞭夾了個正著。

不但如此,他看也不看拽著馬鞭紫脹著麵皮的虢王李鳳,忽然輕輕一抖。眾目睽睽之下,那馬鞭竟是寸寸斷裂。就這麼一截截地掉在了地上。看到這一幕,原本面對諸王公還有些驚懼的金吾衛軍士全都挺起了胸膛。

主將都不怕,他們還怕什麼!

然而這一招卻激怒了虢王,旁邊的江王和滕王也是怒色盡顯。得到風聲,正在裡頭肆虐的幾個嗣王和國公也都紛紛帶著人出來。百十號人把整條小巷堵得結結實實,全都用一種極其囂張的表情看著那些金吾衛。

瞧見那些王公們執迷不悟地囂張嘴臉,盛允文想起李敬業前頭來的時候說的那些話,頓時冷冷一笑:“光天化日打砸大臣宅第,目無王法,全都給我拿下!”

一聽這重若千鈞的喝令,眾金吾衛將士頓時轟然應諾。那整齊劃一的呼聲在狹小地小巷中那麼一回蕩,諸王公身後的某些人就有些色變了,更有人想到這是洛陽,並不是往日任他們橫行的治所。某幾個膽小的瞥了一眼他們剛剛打砸過的院子。見裡頭一地狼藉不成模樣,頓時更加驚懼了起來。

今兒個只是聽令行事,不會惹出什麼不得了的大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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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時候已經沒有他們考慮的空間,因為全副武裝的金吾衛已經齊齊拔刀逼了上來。面對這種情形,縱使驕橫如三王那樣的人也是勃然色變,其他王公就更不用說了。此時此刻。就是頭腦再簡單,他們也感覺到了一種陰謀的味道。然而,束手就擒這樣地窩囊勾當,他們卻是死都做不出來的。

於是,小巷中不可避免地發生了衝突。一時間,剛剛在宅院中發生的一幕再次重演,不同的是剛才窮兇極惡的暴徒現在變成了被人蹂躪的物件,那哭爹喊孃的叫聲不絕於耳。而那些個尊貴地王公們則是在心腹護衛的保護下退到了角落中,色厲內荏地呼喝著什麼。

“我們乃是李唐皇族,爾等竟然敢以下犯上!”

“若是現在放下兵器。本王還可饒你們這一回!”

“若敢動手,小心本王上奏陛下誅你們九族!”

面對這些喝罵,盛允文只是眉頭一皺,旋即露出了一絲嘲弄。都這種時候了還擺威風,這些人究竟有沒有腦子?在治所的那些劣跡就足夠他們喝一壺了,跑到洛陽還不知道收斂,敢情真的以為自己是大唐不可或缺的人物?不過是一堆蛀蟲而已,神氣個屁!“你們要誅誰的九族?”

就在這個當口,一個懶洋洋的聲音清清楚楚地傳到了每一個人耳中。盛允文轉頭一看慌忙下馬,其他金吾衛也齊齊收起了兵器。而氣急敗壞的虢王等王公一看到來人。頓時猶如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嚷嚷了起來。這其中,猶以虢王李鳳的聲音最最響亮。

“六郎,這些金吾衛居然敢以下犯上對我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