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半。

堡中心起火,烈焰飛騰。堡倚山而建,水源有限,而房屋皆是木造的,火勢一發不可收拾。

賊人沒有機會救火,一名穿了護身軟甲,戴了狻猊面具的黑衣人,以手中的外門兵刃五尺龍齒大劍到處放火,見人就殺,把那些救火的老少賊人,殺得亡命飛逃。這種外門兵刃龍齒劍江湖人無法使用,不能隨身攜帶,長有五尺,兩面有鋸齒形鋒刃,以雙手揮動,沒有七八百斤神力,不配使用這種兵刃。也就是說,使用這種兵刃的人,必須力大無窮。

齒形鋒刃的用處是不令接招的兵刃滑動,連人帶兵刃一同擊毀搏殺,一揮之下,可以砍斷五六個人的腰,刀槍劍斧皆擋不住全力一擊。

這人身材魁梧,戴的狻倪猊具有懾人心魄的效用,像是妖怪現形,手中的兵刃又霸道絕倫,小嘍羅們怎招架得住?被殺得奪路而逃,狼奔豕突鬼哭神嚎。

怪人一面殺人,一面放火,殺開一條血路,向堡東逐步接近。

艾文慈支撐得住,連繞三座房屋,接近了瞰江樓的東南角。後面,冉峰與八名悍賊窮追不捨,三絕劍也在後面追趕。冉峰綽號叫飛天鼠,輕功之佳,自詡天下間不作第二人想,可是,艾文慈不遜於他,而且利用房舍的死角可盤折繞走,追起時已晚了些,始終無法追上,保持著三丈左右距離無法接近。

艾文慈耳中聽到了暴亂的吶喊和慘厲的叫號,便知有不期而至的大援到達了,更看到了滿天紅光,木材的爆裂聲震耳欲聾,不由心中狂喜。縱入一座形如倉房的木屋,他向右一繞,眼前出現瞰江樓的東端!”

場,那兒,箭手已失了蹤。

機會來了,他發出兩聲長嘯,知會樓中的人突圍。

樓中的人正因突如其來的變化而興奮看,聽到嘯聲,尚氏斷然下令,說聲定,首先揹著章姑娘奪路。

絳玉背了週三嫂在中,小秋扶著週三斷後。衝過廣場,進入一排低矮的木屋,領先的尚氏劈面碰上了三名悍賊。

絳玉一躍而前,喝道:“下毒手,不能被纏位,打!”

他的暗器是梅花針和打穴用的宛豆,針太歹毒,她極少使用,豆雖可派用場,但相距太遠便毫無用處,要不了對方的命,今晚,她用上了梅花針。超越了尚氏,她的針已破空飛射阻路的悍賊,同時揮劍衝進。

黑夜中,要想躲開細小的梅花針襲擊。太難了。三個悍賊中了針,人仍向前衝。

絳玉向中間的悍賊衝去,劍出似游龍,鋒尖貫穿悍賊的胸背,悍賊身形摔倒叫不出聲音。

堡牆上把守的賊人甚少,有些已撤回堡中救火去了,這一段只有兩名小賊把守,怎擋得住三位母大蟲?尚氏首先搶上梯階,兩個小賊早已魂飛落魄,沿牆頭狂叫著向南逃命,呼喚同伴接應了。

尚氏登上堡牆,向下發出一聲唿哨。壕對面伏著的尚毓大喜,將預先準備好的竹筏推下壕中,渡過三丈餘寬的水壕,接近牆根,扔上一把五爪鉤。依山而築的堡牆高有四大餘,下面是深壕,水深兩丈,沒有繩鉤無法飛渡。

尚氏將姑娘解下,神色凜然地說:“李壯士在東南角發訊號,顯然他無法到達東面,定然是被陷住了。你們先下去,我去接應他出來。”

絳玉也將週三嫂解下,急急地說:“我也去,多一個人多一分力。”

“我也去。”小秋也自告奮勇地說。

“不行,你在此地扼守退路,先將人放下交給毓表哥。免去後顧之憂。”絳玉斬釘截鐵地說,首先奔下堡牆。

兩人重新冒險殺人,直爽叱喝聲傳來的方向。

她們來得正是時候,艾文慈在東南角通向堡牆的草坪中,被冉峰十個人纏住了,不遠處正有二十餘名提賊向鬥場趕。

艾文慈的傷口毒性徐徐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