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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林瑜，葉怡然想不出還有其他人會知曉她的小嘀咕。明明就只跟林瑜一個人說過的，連她爸媽那裡，她都藏得緊緊的，沒有說過半句周凌的不好。

林瑜是真的不知道葉怡然到底在說什麼。不過提起那天晚上的事，林瑜本能就想到了是許陌所為。也未急著辯解，只是問道：“那你是喜歡現在的周凌，還是以前的周凌？”

“都喜歡啊！”毫不猶豫的回答，完完全全就彰顯出了葉怡然對周凌的情意。

葉怡然的嗓音不小，震的林瑜微微皺起眉頭，將手機拿開了一些。而恰在這個時候，周凌推門而入，正好聽到了葉怡然的喊話。

看到周凌，林瑜的眉頭舒展開來，直接按下了擴音鍵：“那你在糾結什麼？”

“我這不是怕周凌為難嘛……”電話那頭的葉怡然放低了音調，語氣滿含委屈，“你又不是不知道，周凌本來就不是貼心的性子，突然強逼他變得不像他，我會內疚的。”

“也許他是想要對你好，只是之前不知道從什麼地方下手呢？”示意周凌隨便找個位置坐下，林瑜繼續問道。

“真要是這樣，我肯定該感激你。不過表嫂，我怎麼想怎麼覺得心虛，感覺自己好像不該強求周凌去改變……”葉怡然說著又鑽進了死衚衕，固執的認定周凌的改變是因為她的抱怨。

“我還以為你會責怪我多嘴，不該告訴周凌那些有的沒的？”林瑜覺得，她有些跟不上葉怡然的思維。要是許陌在這裡就好了，完全不需要她來應對。

“為什麼要責怪你？本來那些話就是我自己說的啊！雖然我的本意不是為了抱怨，可我確實很眼紅表哥對你的百依百順。除了有時候他的獨佔欲比較讓人討厭，但總體而言還算是個好男人啦！”葉怡然是真的沒有想過責怪林瑜。在她而言，林瑜是為了她好，才會去告訴周凌，主旨還是為了她和周凌的幸福美滿，不希望她和周凌哪天會鬧矛盾。

“怡然，你偏離主題了。”因著對面坐著周凌，林瑜再次把話題引了回來，“那麼你給我打電話到底是想要表達周凌的改變好，還是不好？如果你更喜歡以前的周凌，大可讓他迴歸當初。反之，就讓他繼續努力下去好了。”

葉怡然頓了頓，好一會兒才傳來回答：“表嫂，我這次跟你說，你不要告訴周凌哦！否則我就變成背後打小報告，還刻意找你這個中間人傳話的心機小人啦！”

“嗯，你說。”林瑜其實很想說，她上次也沒告訴周凌，她只是跟許陌說了。不過眼下顯然不是追究到底是誰傳的話，而是葉怡然目前正遭遇的困擾。

“首先，我必須承認，不管是以前的周凌，還是現在的周凌，對我來說都很有吸引力，極具魅力。”無論何時，葉怡然都是時刻不忘表達初心的，“然後，如果周凌的改變沒有絲毫的勉強，我更願意接受現在的周凌。因為每次有他陪在身邊，都會特別的開心，也格外的感動。”

林瑜沒有接腔，抬起頭看向周凌。

而周凌，則是始終沉默，視線落在林瑜放在桌子上的手機上。

似乎也沒想要林瑜的回答，葉怡然繼續說道：“最後，如果現下的改變會讓周凌覺得不自在，那麼就回到以前好了。我喜歡上週凌的時候，他就是以前的樣子，不需要為了我改變。”

“也就是說，比起周凌的感受，你的感受一丁點都不重要？”精準的抓住葉怡然的意思，林瑜挑起眉頭，繼續看著周凌。

“也沒有不重要啊！我有看到周凌願意為了我而改變，這就夠啦！所以說……”因為已經看到周凌的實際行動，葉怡然忽然就不再那般眼紅林瑜和許陌的甜甜蜜蜜了。也許周凌永遠都沒辦法如表哥那般狂妄自大，但周凌對她的心意是真的，她能夠感受得到。

“不勉強。”周凌終於開口，當著林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