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按電梯,直上三十三樓。

不一會兒,電梯停下,開啟,門口站著兩個人,前頭是個公子哥,一身素色裝扮很是簡單,笑眯眯衝何山青張開懷抱:“何大少來了,不容易啊。”說話的同時,眼神一掃:“呀,高少,稀客,快請快請。”語氣要熱情許多。

高遠面帶微笑:“當面罵人是不好的習慣,你才是少爺呢。”當先走出電梯,和公子哥擁抱為禮。

公子哥又跟何山青和司馬智各抱了一下,待看到白路的時候,問道:“這位是?”

“這位可是能人,以後你少不得要麻煩他,他叫白路。”何山青笑著介紹:“這位是北城鼎鼎大名的柴定安柴少。”

聽何山青吹的牛皮挺大,卻不介紹具體做什麼,柴定安心裡明白,頂到天是個能人異客,不是自己這個圈子的,也非官員富豪,便是輕笑著握手:“幸會幸會。”

語氣很淡,淺淺一個握手,完全是給高遠三人面子,然後頭前引路,帶著三位少爺往裡走。

電梯口還有一個年輕人,是柴定安的伴當,落在最尾慢行。

往左拐是走廊,口上站著兩名保安,看見柴定安過來,齊稱呼一聲:“七少爺。”

柴老七是典型的紅三代,爺爺是開國元勳,動亂中故去,生有四男三女,一家人非富即貴,家大業大,柴定安在第三代子女中排第七。

走廊有十米長,走廊盡頭往右一拐是一個巨大無比的廳堂,有點兒像開放式咖啡廳,東面一堆沙發,西面一堆桌椅,盡頭有個二十公分高的小舞臺。廳堂中間還有個同高的圓臺,此時擺著鋼琴,有個穿白色晚禮服的美女在丁丁冬冬彈奏世界名曲。

廳堂有三百多平米,四周被各種隔斷各種裝飾點綴出一個個小空間,有許多衣著華麗的帥哥美女三三兩兩湊在一起說話。

白路打眼一看,應該有五、六十人,另有十幾名服務員,不時端著托盤走來走去。

柴定安走進大廳,引眾人來到最大的一圈沙發座,請大家坐下後,朝前方喊了聲:“小環。”

琴臺下面一張圓桌坐著個長髮美女,肌膚如玉,額頭光潔,容貌清麗,雙手握著杯水聽樂手彈琴,別的地方都是幾個人說說笑笑,只有她,一個人獨處,顯得很不一樣。

聽到呼喊後,起身回望,看到高遠,面色一變,隨即平復如初,輕輕走過來。

等她走過來,柴定安握住她的手,笑著跟高遠說話:“高少,不用介紹吧?”

高遠面上泛著淡淡微笑,起身向何小環伸手:“好久不見。”

何小環伸手,輕聲說話:“好久不見。”又伸手給何山青、司馬智,一一握手問好。在看到張沙沙的時候,眼神閃過一絲疑惑,這麼小的女孩是誰的女朋友?至於白路,完全無視掉。

柴定安招下手,馬上有服務生送過來七杯香檳,柴定安舉杯:“許久沒見,幹。”一口乾掉後說道:“請隨意。”帶著何小環離開。

很明顯,高遠認識何小環,其中必然發生些什麼故事。不過白路沒心思探究別人的秘密,帶著張沙沙在屋子裡轉悠。

倆人先吃海鮮,再吃蛋糕,最後站在鋼琴美女邊上聽音樂,很是忙碌。張沙沙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有點發怯,緊緊跟住白路,眼睛倒是東看西看,對屋子裡的一切都充滿好奇。

轉悠好一會兒,看見高遠獨自坐在沙發裡,又和沙沙走回去:“你們高階人士就這樣聚會?不是無聊死?”

高遠淡淡一笑:“我不是高階人士,我是打工仔。”

“你死不死的,按電視裡演的,是不是該有人出來說兩句話,然後出來一男一女跳舞,大家鼓掌?”白路左看右看,沒有舞池,顯然不能跳舞。

“是不是還得有小偷大盜,最後打起來,亂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