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文理這個氣啊,你們這群響馬難道把我當成白痴不成?他也不多話了,打馬衝上來,喝道:“那就叫我見識見識你的一千五百斤的金錘吧。”說著一槍刺過去。

齊國遠一看新文理衝過來,兩手錘一併,喊了一聲:“我砸你啊。”直直的就杵了出去。“

新文理一見,心道我就先把你這兩個假錘給廢了,再殺了你。手中槍就向上一挑,噗哧一聲,就扎進錘裡去了。原來這兩個大錘,還真是紙糊的。

齊國遠一看錘被扎破了,口裡哎呦一聲,卻不鬆手。新文理大笑道:“紙糊的也敢拿來唬人。”說著把槍往外一抽,這下可糟糕了。

原來齊國遠這錘的確是拿來矇事的,連同之前五虎上將的詐敗都是為了迷惑新文理,這錘雖然是紙糊的,機關卻是在錘裡面。武安福給瓦崗寨的人出了主意,在錘裡裝上石灰粉,新文理扎破了錘,槍一抽出來,石灰粉也跟著出來了,嘩啦一下全揚在新文理的臉上了。生石灰一入眼睛,新文理哇呀一聲慘叫,什麼都看不見了,之覺得雙目灼疼,魂飛魄散。

秦瓊早就等著這一下呢,一看新文理中了計,一揮帥旗道:“兄弟們,衝啊!”

瓦崗寨一萬人馬在五虎上將的帶領下,立刻如狼似虎的衝殺上來,新文理的偏將拼死上前把新文理救下來,可是兵無指揮,士氣低落,哪裡抵擋得住瓦崗寨群雄,不但五千人馬被打的落花流水,還被瓦崗寨乘機追殺,把營寨一起都給踹了。這夥殘兵實在抵擋不過,繞個圈子,跑到北邊跟楊林求救去了。

新文理被瓦崗寨這一算計,兩隻眼睛腫的跟麻桃似的,至少得將養兩三個月才能正常視物。楊林一瞧愛將被折騰成這樣,又是心疼又是惱怒,不過新文理既然傷了,也就不能打仗了,楊林沒有辦法,叫他的偏將護送新文理回去霓虹關修養,圍困瓦崗山的四路人馬,就這樣退了一路。

瓦崗寨裡如何歡天喜地下說,單說武安福唐璧尚師徒都被楊林招去,詳細說了新文理如何中計一事,叫三人小心謹慎一些。武安福聽得心裡暗笑,自己這損招果然奏效,除去了個力大無比的新文理,接下來就看二哥他們如何對付尚師徒了。

且說尚師徒在西邊駐守,自從殺了吳季張千兩將之後,瓦崗寨就一直沒從西邊山口出來接戰過。新文理這一去,尚師徒心裡有了謹慎,每日叫士卒依舊罵戰,同時也加緊了巡邏提防。

這日後營裡不少無事計程車兵訓練完畢,聚在一起聊天,正閒著,就見營後的大路上,來了個小商販,一身老鄉的打扮,挑個挑子,一頭是酒罈子,一頭是下酒菜和酒碗筷子之類的傢什,邊走邊吆喝:“乾燒酒,甜麻花,各種小菜啊。”

當兵的閒極無聊,一看有人賣酒,琢磨琢磨,大傢伙湊錢,一起買了半罈子酒和下酒菜下來,一人分了一打碗酒一個甜麻花一小碟子菜,正好解渴。那老鄉看有大生意,連忙伺候著眾兵,讓他們慢慢品嚐。

眾兵正喝著聊著,就見西邊大路上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過來一群人,都是鄉農打扮,匆匆而過,一個士兵奇怪道:“這是哪來的人,幹嘛去了?”

話剛說完,又未了一撥,這一撥趕路累了,見有人賣酒,便都放下包袱行李,湊過來也買了半罈子酒。老鄉看生意這麼多,忙前忙後的招呼,出了一頭的汗。眾兵見這些人行色匆匆,都有點好奇,一個老兵問:“老鄉,你們從哪過來的?”

領頭一個漢子喝了一大口酒,擦把汗道:“我們都是北方人,打算回老家去呢。”

老兵奇怪道:“回老家該是往北走,你們這是朝南啊。”

漢子道:“別提了,我們奔北邊打算走虎牢關,可是那裡正打仗呢。”

老兵一聽可嚇了一跳,他們都是虎牢關的人馬,怎麼不知道虎牢關打仗的事情,忙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