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攀,黑石幫三大堂主之一秦石之子,整天仗著自己老子的名頭出去欺行霸市,以欺負人為樂。

對於這種徹頭徹尾的紈絝子弟,嶽塵香自然不會給他好臉sè看。

“狗孃養的,你說什麼”沒有想到平rì裡沉默寡言的嶽塵香,如今口舌變得如此犀利,被他稱為小弟弟,秦攀立馬就怒了,舉拳便打,直衝前者的臉盤。

秦攀老爹好歹也是三大堂主之一,他的武藝自然也差不到哪裡去,這一拳要是結結實實的打中,嶽塵香的鼻子非被打歪不可。

“小子,是你先動手的!”嘴角噙著點點早已預料的冷笑,嶽塵香輕飄飄的說道……

前來演武堂參加考核的少年以及那些幫眾,此刻已經走得差不多了,因而這裡顯得有些寂靜,但是這種寧靜並沒有持續多久,便被一陣殺豬般的嚎叫打破,鴨嗓子似的尖叫持續了好一陣,而後迴歸平靜。

“你老爹的親孃啊,你居然敢傷小爺!”一臉憤然的抹了一把頸部那塊淡淡的淤青,嶽塵香有些面sè不善的頂著地面上躺得橫七豎八的四個人體。

這些人盡皆鼻青臉腫,抱著自己受傷的身體在地面上哀嚎著打滾,在聽得嶽塵香有些憤然的出聲之後,他們險些給氣背氣。他也就後頸受了點擦傷,而躺著的這四個,遍體鱗傷,隨便找一點出來也比嶽塵香嚴重,哪知道後者比他們還生氣。

當然他們心中更多的則是驚恐和疑惑,前一個月還被他們幾個欺負得毫無還手之力的嶽塵香,今天居然跟吃了老虎膽一樣,居然把他們四個都給打趴下了,生猛得一塌糊塗。

還是秦攀先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摸了一把鼻孔中噴湧不止的鼻血,怯怯的說道:“你……你到底想幹什麼,我爹可是秦石秦堂主,你……”

“啊!”殺豬般的慘叫。

秦攀還沒有說完已經溜出嘴邊的話,便被嶽塵香的大腳丫給踹到了臉上,鼻子都差點給踢歪了,汩汩鮮紅血液,流淌得更加急促。

“打傷了小爺居然還敢把老爹抬出來嚇我,我可是嚇大的。”嶽塵香掌握的力道非常好,保準只痛不傷,頂多多流點血,嚇唬嚇唬這些十四五歲的少年完全足夠了。

“香爺,小得錯了繞過我們這一會吧!”秦攀鼻子受創,被疼得險些暈倒,現在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嚇得他身後的幾人直打哆嗦,顧不得什麼面子了,大聲哀求。

“好說!好說!我也沒有別的意思,你們打傷了人,好歹也要給點銀子讓我去看大夫吧。”早就在等他們這句話,嶽塵香臉上的怒然,驀地消失,被和煦的笑容代替。

眾人很無語,他們幾個可是遍體鱗傷啊,隨便指一處出來都比嶽塵香的擦傷嚴重,而今卻還要倒過來給他銀子,不過,他們也就心裡想想,不敢說出來。

這幾個的親爹在黑石幫都是身處高位的執事,秦攀的爹更是三大堂主之一,身上的零花錢,自然不少,不過統統被嶽塵香洗劫了乾淨,懷中穿著沉甸甸的銀子,樂呵呵的離開了演武堂。

凡人間的錢財,對嶽塵香來說根本沒有什麼吸引力,他之所以勒索一下這些人的銀子,也就是眼下來說,他很需要錢,畢竟自己如今身處這個凡塵間,沒有錢,會很麻煩的。

當然了,也算是變相的給這具身體的前主人報了仇,算是他佔取這具身體給的報答吧。

嶽塵香並沒有立刻回到自家小院,而是揣著銀子,行走在傍晚依舊熱鬧非凡的明揚城,他需要買一點東西,一些對修行無關,但此刻異常重要的東西。

硃砂、銀粉、雞冠血、黑炭土……這些異常偏門的東西,讓嶽塵香幾乎跑遍了整個明揚城,方才籌齊,之後,他才慢悠悠的回到小院。

服侍陳穎吃過晚膳,喝過藥汁,嶽塵香在深更半夜的開始行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