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胥岸青接著追問道:“你說要畫工作流程圖,然後分配實驗順序,要是實驗出岔子了怎麼辦,比如有一部分做不下去了,那後面提前做的實驗,不是也報廢了?”

“報廢了就報廢了,目前還沒什麼浪費。”

“楊銳對實驗就這麼熟悉?”

“唐教授的說法,楊銳這種,是有敏銳的嗅覺的。咦,你對實驗方面也挺熟悉啊,你也有加入實驗室?”孫汝嶽總算是有點反應了過來。學校目前招收的研究生和博士很少,本科生進實驗室是很常見的,但數量也不會太多。

“我以前在盧教授的實驗室工作,現在不做了。哎,我吃完了,你們先吃。”胥岸青不等孫汝嶽回過神來,端著飯盒就跑。

“這人叫什麼名字來著?我怎麼記不清了。”孫汝嶽迷糊了。

同座諸人紛紛搖頭。

胥岸青的飯盒裡還有些菜和米飯沒吃完,他不敢就此倒在水池裡,學生會的學生都在那裡埋伏著呢。

他裝模作樣的帶回實驗室,然後卷在報紙裡丟進了垃圾箱。

朱家豪在努力的做著實驗,見到胥岸青,就推給他一張紙,道:“教授剛才來了,留下讓你做的實驗,今天估計要到12點了。”

胥岸青翻開來看了眼,總共就是三個小實驗,卻因為共用幾個實驗儀器的關係,不得不按順序來做。

胥岸青頓時一陣不爽,道:“理查德的學生,就是那個加州大學的博士,他在做什麼?”

“人家剛來,說是沒吃過烤鴨,中午被校工會的人請去全聚德了。”

“媽蛋。”胥岸青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只覺得疲勞陣陣湧過心頭。

……

第348章 放假

楊銳沒有孫汝嶽描述的那麼輕鬆,但確實有越來越輕鬆的感覺。

實驗室管理是一門學問,遠的有製造原子彈的曼哈頓工程,近的有阿波羅登月計劃,未來還有人體基因測序,這些都是需要上萬名研究員參與的,合理的安排他們的工作,合理的分配實驗裝置和實驗室是非常困難的。

如40年代的曼哈頓工程,美國人是將所有研究員集中在沙漠裡工作的。新建諸多的基建專案,規劃實驗室,分配實驗室等等麻煩重重,那麼大的專案,不可能保證每個人都有獨立的實驗室,那樣做的重複浪費太高了,安排不同的研究員的工作的難度也是相當大的。不像是普通的工廠,工人都有相似的屬性可以分類,甚至可以相互置換和調派,物理學到了原子水平的研究員的適用面相當狹窄,不能因地制宜的安排工作,往往意味著人才浪費。

阿波羅登月計劃已經不再是一個城市裡的巨大工程了,它遍及美國和他的盟國,協調工作比組織工作更重要。

人體基因測繪雖然號稱是數國參與,但那是出錢的國家數量,實際參與的研究員遍及全球,更有無數的實驗室獨立參加,複雜程度倍增。

如果說80年代的普通實驗室還不需要多少管理經驗的話,2000以後的實驗室都已經不普通了。

楊銳以前並沒有機會做實驗室組織或者實驗室管理的工作,但他曾經參與過多個實驗室間的活動,也參與過藥企間的合作。事實上,從1984向後二十年,實驗室與實驗室,實驗室與企業之間的合作,遠比獨立的情況多。

在克隆鉀通道突變基因的專案開始之初,楊銳依舊笨拙,但是,隨著專案漸漸開展下去,他也等於接受了高強度的訓練。

巨大的壓力和現實的要求,令楊銳不斷的回憶自己曾經接觸過的那些管理者,有空閒的時候,他也會嘗試閱讀後人撰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