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不是愛情。不是。她說她希望和我有一個孩子,那也是我渴望的。可我不能就這樣牽著她的手走進教堂。”

悶頭將酒瓶裡剩下的那一口酒喝完還嫌不夠,博魯科林在將那個空了的酒瓶重重地放到身前的矮桌上之後又將自家主教練手裡拿著的那瓶啤酒搶了過來,仰起脖子大口大口地喝完它。

“我希望能夠和她在一起,卻不是那樣在一起。”博魯科林轉過頭去看向他的俱樂部主教練,在多年以前就已經認識,並將他從俄羅斯帶回足壇中心的主教練,似乎是希望對方能明白自己的心情。

博魯科林說:“她的確對我很好。她關心我的一切,她關心我勝過關心她自己。她比我更緊張我的身體,每次我踢完一週雙賽的賽程,她總是會比我的隊醫還要擔心我是否會受傷。她愛我,她在意我的內心是否快樂。那是一份很深沉的,能夠讓我在莫斯科的冬天都會感受到溫暖的感情。可那不是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之間的彼此相戀!它不是!我有很多次都想告訴她,但我一看到她望向我的眼神我就覺得我根本沒法開口!”

這時,比賽轉播中的梅特奧隊在五分鐘內的接連失球后憑藉薩拉卡的一腳禁區外射門扳回一球!球場中屬於梅特奧的顏色轟動起來!當鏡頭給到看臺上球迷們的特寫時,你會發現他們之中已經有人喜極而泣。替補席上的梅特奧球員們和他們的主教練以及助理教練一起衝向場邊!

薩拉卡的這腳射門為梅特奧隊爭取到了進入三十分鐘加時賽的機會!

但是在那臺電視機前,卻再沒有人去關注那些。

“我想,我們或許需要給彼此一個距離。一個足夠思考的距離和空間。用來思考我們之間的感情,以及未來。”

久久沉默之後,曼聯的主帥,蘇格蘭人加雷斯問道:“那你告訴她這些了嗎。”

“說了。”在這一刻,博魯科林的聲音聽起來十分疲憊。因為他即將說出的,正是讓他後悔了許久的事。

“她也對我說好。答應我像我所說的那樣去做。可我後來才知道,她從頭到尾都沒有相信過我說的那些話。她認為那一切都是我的藉口。這是我的錯。我應該想到的。她受到過太多相似的傷害了。也許她最無法忍受的,就是這一次的傷害來自於我。”

博魯科林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並將自己的額髮往後抓去,整個人都仰著躺靠在沙發的靠墊上,然後說道:“這同樣也是我無法忍受的。”

“當我看到那些有關她在和我分開之後過得十分糟糕的報道的時候。我就知道一切都不重要了。我應當回到她的身邊,放棄那些困擾我的,讓我認為作為一個男人我無法不去想的問題。但那個時候她已經離開了,離開了曼徹斯特,離開了英格蘭。我一直都不知道她是怎麼才能和她以前的那幾個男友斷得那麼幹淨。後來,我終於知道了。”

聽到這裡,加雷斯先生不禁像一位兄長,也像一位父親那樣地拍了拍博魯科林的肩膀。對此,博魯科林沒有任何的表示。他只是希望能夠把那些鬱結在他心裡的事全都說出來,告訴一個絕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瞭解他也認識伊蕾,知道他們在俄羅斯的那些經歷的人。

“她離開的時候把家裡收拾得很乾淨,也沒有拿走什麼,就好像她還在這裡一樣。可她把她的鑰匙留了下來。在回到這裡之後,我才知道她一直都在看那些寫著我有了很多新歡的報道。她甚至可能以為……我在和她提出要分開一段時間以前就已經和那些女人有了來往。她認為我背叛了她,也背叛了我對她說過的那些誓言。”

遠處傳來陣陣的雷鳴聲,那正是一場大雨正在醞釀。於是博魯科林從沙發上站起身來,走去落地窗邊猛地一下拉開遮擋了所有陽光的窗簾,並讓黑壓壓的雲層出現在他們的眼前。當一道閃電閃過烏雲,並落下一震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