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海因茨可以說是一個更為偏向於9號的10號。希羅科夫可就是正正宗宗的9號了。

在每天的訓練中將每個人的表現記錄在案的伊蕾不聲不響地對他們每個人進行著細緻入微的觀察,將他們現在所踢的場上位置,各自的強項以及短板,踢球習慣甚至是本人的性格都記了下來,並且對此進行分析。

一週之後,她就將迎來她在執教布拉格梅特奧之後的第一場聯賽。

在此之前,她沒有熱身賽來讓她試驗自己的一個又一個想法,也對自己的球隊對上同級別的業餘球隊時會是什麼樣缺乏一個準確的預期。

事實上,在這樣的情況下,最為保險的做法,就是把這支隊伍在上個賽季踢得最順的陣型以及人員配置押上。但伊蕾卻並不想這樣做。

她希望在她接手布拉格梅特奧之後的第一場比賽,那就是完完全全地屬於她自己的。

她在紙上寫出這些球員的名字,並靜靜地思考著,企圖抓到那一縷在她的腦中不斷遊走著,神秘卻又有些難以觸碰到的思緒與靈感。

她把海因茨的名字放在中間,又在海因茨名字的右邊斜上方寫出了希羅科夫的名字。鉛筆在這兩個名字之間來回劃線,而這兩名得分型球員在比賽中相互配合的畫面也就此在伊蕾的腦中閃現,逼真得彷彿此刻就正在她能夠從辦公室中望得到的球場中上演。而後,她的腦海中又從那十幾名球員中抓住了司職組織型中場的薩拉卡的身影。

手中的筆轉了一圈又一圈。最終,她決定讓海因茨成為排在那兩個名字中間的一個。

“海因茨和希羅科夫互相提供支援。希羅科夫進可直接去到對手方的門前搶點,海因茨退可回到中場尋求下一波進攻的能量……”

決定了這三人在進攻開始後的傳遞方式以及方向,伊蕾這就又再一次地沉思起來,她所擁有的這一手牌中,究竟有哪一張會是最適合這樣一種前場組合的。

在這個時候,她聽到了有人敲響她辦公室大門的敲門聲,於是伊蕾這就提高了聲音地說道:

“請進。”

來人正是希羅科夫。這個有著一頭金色板寸頭的俄羅斯人或許是因為在高檔旅店做前臺管家這一職務的關係,他的一舉一動之間總給人一種讓人感覺十分舒適的親疏有度。

“和我搭檔的同事請假了,我需要頂他的班。所以明天我需要在旅店守大約24個小時。”

聽到了這句話的伊蕾點了點頭,而後問道:“大概是從什麼時候開始?”

“早上六點,從明天的早上六點一直到後天的早上六點。也許來換班的同事會早一些來,那樣就是到後天的早上五點。”

聽著這樣的安排,伊蕾拿出了她所製作出的球員時間安排表,仔細地看了看,而後說道:“你今天的訓練照常。明天給你一天的假。後天下午四點過來訓練,那時候薩拉卡,皮什切克和海因茨都會在。我正好有個新的想法,想要你們進行一下戰術配合上的演練。”

希羅科夫微微頷首,表示自己記住了伊蕾的安排,這就離開了她的主帥辦公室。

在這個俄羅斯人離開之後,伊蕾又是站到了窗前,將拉起的百葉窗撥下了一些。她等了好一會兒,直到快到了集合時間的時候,她依舊還是沒有等來被她安排在今天下午過來訓練的皮什切克和蘭傑爾……

於是站在窗前的伊蕾嘆了一口氣,而後拿上訓練課時需要帶上的東西,離開了她的辦公室。

在伊蕾正式接手布拉格梅特奧的十天後,她迎來了她的第一場丁級聯賽。

為了這場她尤其看重的比賽,她準備了很多很多,在這十天時間裡,她幾乎沒有一天晚上是能夠安然入睡並且一覺睡到天亮醒的。每天的入睡都會變成一件十分困難的事。只要她一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