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情況下輕易地看到坐在這張長桌前的所有董事會成員。因此她在讓自己的目光掃過他們全部的人之後就在短暫的沉默之後把視線放到了第一個向她提問,也一口氣向她問出了兩個問題的那名董事會成員的身上。

這一刻,她憑藉自己驚人的記憶力回憶起了自己所沒有回答的,這個人向自己所提出的第二個問題。也就是從這個時候起,她將針對於她的問題依照順序一個一個地回答過去,也在回答每一個問題的時候看向當時向她發問的那個人。

這是一種極有壓迫力的回答方式。

破釜沉舟的伊蕾再沒有把自己放在低董事會一等的位置上。

“在這場鼓舞人心的勝仗之前,我們已經輸了十場比賽了。我得就這十場連敗向球迷,球員以及整支俱樂部道歉。但是在那之後呢?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了,在座的各位認為我們還能挑挑揀揀,看看哪場更需要贏下,而哪幾場又是可以輸掉的嗎?足球不是數學,如果要將數字二分給兩個選項,那麼無論我們怎麼分這兩個選項所能得到的數字最後相加都能還等於二!任何變數和意志上的改變都可能給結果帶來我們所有人都完全想象不到的變化!所以我認為,在聯賽七連敗,歐聯杯三連敗的情況下,作為主教練我最應該做的事,是儘可能早地創造出一場勝利。”

“請原諒,伊蕾小姐。”一名女性董事會成員在伊蕾的連續發言之後這樣說道:

“你已經帶隊連著輸了55天了。你能夠意識到你實在是需要儘早獲得一場勝利來讓球員們重新燃起鬥志這很好。只是,已經55天了,在這55天的時間裡我們給了你足夠的耐心。可就是在我們表示你可以放棄歐聯杯了,並希望你專心帶隊專心打聯賽的時候,你卻告訴我們你連三天都等不了了。這讓我感到很費解。你的演講的確很鼓舞人,只是很可惜,我們不是你的球員,我們也不需要你的激勵。

“現在,我只想知道兩個問題的答案。第一,在科維爾故意隱瞞自己的傷情並被你發現之後,同樣是帶傷出戰,你為什麼不讓他缺席這場歐聯杯並在對陣皇家馬德里的比賽中讓他打封閉針出場?第二,在科維爾腳踝傷勢不算嚴重的情況下,你為什麼同意他在對陣布拉格斯巴達的比賽中帶傷出戰卻根本不打算讓他上後天那場聯賽賽事的大名單?”

聽到這一長串語氣平淡的“質問”,伊蕾沉默了一會兒,而後就失笑了。她說道:“我可以回答您的這兩個問題。但是在那之前,我得知道今天這次‘見面’的性質到底是什麼。我認為我現在正坐在‘被告’的位置上,而我們今天所召開的則是一場向著我其實有罪的方向不斷引導的聽證會?很抱歉,也許你們日理萬機,也許你們平時都有很多的事務要處理,要湊在一起召開這場會議這並不容易。但是我的工作也很繁忙,從現在起的這一個月尤其是這樣。請允許我再次向你們表達我的歉意,只是我真的沒有這麼多的時間來陪你們進行這場毫無意義的……會議了。”

說著,伊蕾又一次對這些董事會的成員露出笑意,並拎起自己的包,站起身來。在這個過程中,她的臉上依舊保持著笑意,說道:“如果你們的討論出了結果,請讓巴登先生告訴我。”

而後,伊蕾便走到了會議室的門口,並在開啟門之前似乎想到了什麼的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而後轉過身來說了一句:“祝你們都能有一個愉快的夜晚。”

說完那句話之後,又轉過了頭的伊蕾臉上再沒有了絲毫的笑意。在將會議室的門輕輕關上之後,她踏著能夠透露出她心中怒意的腳步,面無表情地一步一步走向電梯。

高跟靴踏在地板上的聲響與電梯到達這一樓層的聲響重合,而當電梯門開啟的時候,伊蕾看到了正要從裡面走出的,她的老熟人曼薩諾。

皇家社會的俱樂部經理似乎也驚訝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