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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是不可能的。

可若不是愛，這樣深的心痛是為什麼？

葉傲雪閉上眼睛，想強迫自己睡著，但愛與不愛的問題還在她的腦海中盤旋著。

忽然，房門輕輕地響了兩下。似乎外面有人在敲門。

葉傲雪立即坐起來，警惕地看向門口：“誰？”

“是我，傲雪。”是白澤的聲音。

葉傲雪微微鬆了口氣，手一抬，門便開啟了，白澤走了進來。

“有什麼事嗎師父？”她走到梳妝檯前，整理著自己的頭髮。

“之前的事我想跟你道歉。”白澤低低地嘆了口氣，坐在了圓凳上。

“為什麼？”

“我知道你不想讓楚離天離開，我不該說那些讓他離開的話，如果不是我激怒了他，他也不會因受刺激而變成那個樣子。”

“我不怪你。”葉傲雪搖了搖頭，“當然了，我也沒資格怪你，現在我和楚離天已經不是那種關係了。”

“但你還是喜歡著他。”白澤低聲說。

葉傲雪看向他，他低著頭，黑暗中看不見他的表情，也聽不出他的情緒，只覺得似乎是很低落的樣子。

“師父……我和他早就沒可能了。”

“是沒可能，還是你不敢想？”

“師父！”葉傲雪有些怒了。

“我能看出來，他還是喜歡你，雖然他已經失去了先前的記憶，可他又重新開始喜歡你了，而你，先前對他感情深厚，若是他重新追求你……”

“師父，你覺得我現在有心思去想感情的事嗎？”

“如果你沒有想，怎麼到了這個時間還不睡？”

“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師父你呢？”

“楚離天他是世上最後一個邪神，他的存在是一場災難，我想問你，如果到了必要時候，你會下得了手嗎？”

“會。”葉傲雪毫不猶豫地看向白澤，“我現在是幽冥第十三代掌門，我的責任是保護安陵國的皇帝，但如果安陵國的皇帝做了禍害蒼生的事，我也有責任為民除害。”

“只是，我不想真的有這個時候。”

“誰也不想有這個時候。”

“時候不早了，你去睡吧師父，明天還要去找楚離天，說不定還有一場血戰。”

白澤點了點頭，緩緩地站了起來。

“師父？”見他似乎還沒有走的打算，葉傲雪不解地問了一句。

“不管發生什麼，不管在什麼地方，我都會永遠保護你。有時候，我沒有搶在你前面保護你，是因為我知道你有能力解決這些事。我不像楚離天那樣，會不管什麼情況，都站在你前面。”

“師父……”為什麼突然說這些？看著他在黑夜裡閃閃發光的眼睛，葉傲雪的心跳忽然加快。

“不光因為你是我的徒弟。”

不知何時白澤的身影已經消失了。門也被輕輕帶上。

葉傲雪坐回了椅子上，頭痛地揉著自己的眉心。

第二天一大早，葉傲雪頂著兩個巨大的黑眼圈起了床。

望著銅鏡中憔悴的自己，她無奈地嘆了口氣。昨晚白澤走後，她就準備睡的，誰知道一躺在床上，白澤的臉卻又冒了出來，旋即兩個人的臉又重疊交加在了一起，鬧騰得她整個晚上都無法入睡。

狐小白叼了兩籠包子走了進來，看見葉傲雪的模樣也被嚇了一跳：“師父你這是怎麼了？被人打了？”

“少說廢話！”葉傲雪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拿過一個包子啃了起來。

“喏，米亞，給你。”狐小白變成了人形，將一個包子遞給米亞。

米亞仍是悶悶不樂的，自從楚離天離開之後他就一直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