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大眼沒有立刻醒過來。

直到三天後,大眼才睜開了眼。他瘦的皮包骨,臉上是不健康的蒼白,然而一雙眼睛卻亮得可怕,把紅姆和熊娃嚇了一跳。

他開口想叫他們倆,然而一張嘴,發現自己只能發出“啊啊啊”的沙啞叫聲。

他說不出話了。

熊娃撒開腿丫子,跑出去喊土魯,又飛奔去蒼朮家請蒼朮的爺爺。然而來的兩人只是搖了搖頭。

大眼明亮的眼睛暗了下去,然而像是想起了什麼,他又很快笑了起來。失聲這一件事並沒有讓他沮喪頹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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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天雪沒停過,只是時大時小。烏壓壓的天罩在頭頂,令人心悸。

大眼醒來時,外邊正下著大雪,整個世界白茫茫一片。雖然道路受阻,然而大眼迫不及待地想回家,回去那個曾經溫暖美好的地方。熊娃和紅姆兩人便跟他同行,三人一起回去。

走出軍營大門時,大眼被門口那些“雪人”驚到了。

五十八個,一個不少。全是那些被逐出去的孩子。

大眼想說什麼,張了口才想起自己發不出聲,便抬頭朝紅姆看去。

紅姆冷冷道:“那天比試過後,他們就每天在這兒守著。”紅姆知道他們的目的,卻對他們沒有絲毫同情,即便是看到他們被凍得嘴唇發紫她也流露不出一絲憐憫。在她看來,失敗者就是失敗者,不值得擁有第二次機會。

眾人看見大眼,臉上露出驚喜愧疚又期待的神情。

然而大眼出乎意料地沒有理睬他們,就那麼繞過他們離開了,留下一眾不知所措的小孩兒。

待走得遠些了,熊娃小聲道:“真的不管他們嗎?”

大眼臉上露出忿忿不平的神情,從鼻孔裡哼哼了兩聲。

紅姆不說話,她才不信大眼真能視而不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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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天氣是怎麼回事?一連下了這麼多天雪,還真是沒見過。”昆澍進了帳篷,一邊解下身上落滿雪的蓑衣。

緊隨其後的一花也忍不住道:“的確古怪得很,天就沒轉晴過,家裡的田地種的東西都快活不了了。”

昆澍捏了捏眉心,也不知是不是這天氣作祟,他最近也總是睡不安穩,隱隱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可軍情也穩定得很,頂多只有一些城暗地裡有些小動作,但也不足以掀起什麼風浪。

他抬腳朝走向書桌,看到桌上的一封信。

看到上面歪歪扭扭的字,昆澍忍不住笑了。一花湊過來,昆澍便把信遞給他看。

“這大眼倒真是可愛得緊,這麼快就忍不住要他們回來了。”

一花撇嘴道:“我們軍隊裡可不需要這麼‘善良’的娃娃。”

昆澍不以為然:“人都是要有惻隱之心的,尤其是軍人,不然就只能是一個殺人武器了。”

一花沒表示態度。

昆澍又問:“前段時間大眼的箭術練得如何了?”

“能拉開最輕的弓,拉不穩,影響準頭。”

昆澍點頭:“好好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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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後,各大城邑都收到訊息,最強的神獸即將誕生。訊息不知是真是假,也不知從何傳出,卻搞得人心惶惶,一時間冒出各種猜測。

與此同時,李涵林一行人也到達了華豐城。

黑巖這人沒那麼多彎彎繞繞的,到達華豐城門口,便揮手讓華沉主僕二人和那個不知是死是活的下車,卻也沒想這車還是人家的呢。

華沉卻也不惱,反而想盛情招待他們一番。

“。。。。。。大師這病半個多月斷斷續續地也沒好利索,再接著這麼奔波一個月回去怕是禁受不住,不如留下來休整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