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奇高看著那人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轉而走到嚴蔚歇身側,問道:“你怎麼樣?”

嚴蔚歇微微一笑,道:“還能堅持。”

王奇高點點頭,心裡暗暗想著,如果剛才那個人再慢那麼一拍,他的腦袋已經搬家了。

這些年來,楊烈見過許多的高手。他也曾見識過無數的人物。

但是,這麼厲害的人,卻是第一次見到。這個人能夠隨意殺了自己,卻只是射箭傷了自己。

真是不簡單!

他想了一會,騰空而起,捂著受傷的手臂,離開了。

此人名為劍心,痴迷於用劍之道。內功自成一派,無人知他師承何處,亦無人知他所修何派。

他習慣戴著一個金色面具,世間見過他的沒有幾人。江湖傳聞,他武修已破化境,故而一般紫階高手,接不住他一招。不過此人行事孤僻,鮮少插手江湖恩怨。不知這次因何故出手。

王奇高聽過他的傳聞,心中甚為疑惑。

他究竟是為誰而來呢?是冷凌香?還是嚴蔚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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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風將嚴蔚歇扶到馬車裡躺下,擔憂道:“你真的不要緊嗎?”

嚴蔚歇勉強扯出一絲笑容,“沒事,我還死不了。我沒什麼事,只是傷口有點疼而已。”

顧長風心裡嘆了口氣。他的傷口還流著鮮血,這樣下去,傷口恐怕會有危險。

王奇高拿了藥箱過來。替他上藥,他將藥粉撒在傷口周圍。嚴蔚歇咬牙忍痛,看著那傷口。傷口很深,血流不止。

王奇高心裡不由暗想,這個人真是個怪人,明明傷的那麼重,還這麼硬撐。

好在,他手法嫻熟,不一會兒,傷口已經基本止住血了。

王奇高給嚴蔚歇把完脈,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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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越發濃稠。一輪明月,掛在天空,將黑暗驅逐。一輛普通的馬車,行駛在大街上。

馬車很小,但是裡面非常乾淨。

馬車裡坐著一位穿著青衫的俊美男子,男子眉目溫潤,唇角噙著一抹淺笑,一雙鳳眸熠熠生輝,彷彿會說話一般。

他的旁邊放著一個面具,此人正是劍心。

車伕小心翼翼地問道:“公子,您餓了吧?”

劍心搖搖頭,“沒關係,繼續趕路。”

車伕應了一聲,又繼續駕著車往前走去。

劍心叫道:“停車!”

車伕連忙拉住韁繩。劍心撩開窗簾,望著窗外。

“咦?那是誰啊?”車伕驚呼。

劍心一愣,轉身望去。只見一輛馬車正從不遠處駛來。

“是他!”劍心輕聲道:“是他!”他喃喃道。

車伕疑惑道:“公子認識車裡的人嗎?”

劍心沉默良久,方才緩緩地說:“不,不認識。”

他垂下眼眸道:“走吧。”

車伕點點頭,繼續駕車往前駛去。劍心的眼神卻一瞬不瞬地落在馬車之上。

車伕好奇的問道:“公子,您真的不去看看嗎?”

“不了,走吧。”劍心說著,輕輕閉上眼。

車伕見他不願再說,也不敢再問。只得調轉馬頭,繼續朝前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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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廂裡,冷凌香靠在嚴蔚歇懷裡。

王奇高和顧長風很識趣的,主動走到在車外駕車。

嚴蔚歇的傷口已經處理妥當,疲憊的睡去。

她輕柔的摸著他的臉龐,眼裡帶著憐憫,和滿足。

嚴蔚歇醒來發現冷凌香在自己懷裡,有些驚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