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他父母對何氏的忠心,造就了他自小也樹立了一種為何氏鞠躬盡瘁的態度。

被選為何非魚的玩伴和照顧人也正是因為如此。但他的身份又同一般的想要攀附何氏的子弟不同,朝墨當年被何非魚的二叔認為了義子,在何家也算有一席之地。

也許許多人談起他,都會聯想到何氏集團最寶貝視如眼珠的繼承人,何非魚。他就像何非魚的影子護衛一樣,忠心不可違逆。

得知趙深君又對何非魚發了一通脾氣,並且戲耍了她一頓之後就出口反而的跑出去了,朝墨在公司開完會議後就出來,直接來何非魚的私人別墅了。

陶媽出來給朝墨開門:“大小姐在書房。”

朝墨道了聲謝謝,換好鞋要上樓。他在書房門前停下,伸手敲門,等到裡面的人答應後才推門進去。

映入眼中的是早已看熟悉的景象,他愣了一下,在何非魚抬眼看過來的時候快速恢復了表情。

“你來了,這份合同我看過了,沒什麼問題,擇日就能簽約。”

何非魚像是一點也沒受趙深君的影響,辦公中的她多了幾分溫柔的肅穆,不敢叫人出聲打擾。一直沒等到回應,何非魚挑眉看過去:“怎麼不說話。”

朝墨微微一笑,知道她一旦工作起來就是這個樣子,做她下屬好幾年也習慣了,立刻進入角色,把從公司來帶的資料放在她桌上,然後坐在沙發上。

“這是wba公司向海外擴張的方案,人員已準備就緒,只差投資。近幾年wba發展不錯,希望趁熱打鐵,不過我不建議給他們投資,人心不足蛇吞象。”他說著方才給她放在桌上有關資料的話題,西裝領結,姿態優雅,容貌出色,卻絲毫引不起何非魚的注視。

察覺到這一點,他微微喪氣,卻很快又收斂起來。

聽了他的話何非魚先拿起那疊資料翻閱了一遍,看到上面寫的負責人是趙柯學。

顯然朝墨也知道她看見上面的人是誰了,於是又不緊不慢道:“wba是趙氏的新公司,他們太急於求成,只是這方案是趙柯學親手給我的,若我不拿給你看,很快趙深君也會得到這份資料。”

趙柯學是趙深君的生父,何非魚對上朝墨的目光,他似是想看自己是不是要學古代昏君一樣點頭答應。何非魚想,不過自己應當是女昏君吧。

她把資料壓了下來:“這個暫且不談,我會打電話告訴趙伯父。”明眸若水的目光落在朝墨身上。

何非魚沒有馬上回應wba公司申請投資的事情,那麼這件事就不會有旋轉的餘地,朝墨舒展了眉頭,俊顏溫柔的看著她,一臉認真傾聽的樣子。

現下談的事情已經不屬於公事了,何非魚也沒有了之前嚴肅的態度,整個人也柔和下來,恬靜溫婉。“深君不是之前要選醫學專業嗎,為什麼我看學校傳過來的資料說他改成金融了?”

早有所料,朝墨也不覺得有什麼失望。“這個你要問他自己了,阿魚,他已經成年了,你關愛於他,卻不能什麼都管著他。”他淡淡道,實際心中想的是,趙深君何德何能才讓你十年如一日的愛著他,並一日勝過一日。

何非魚一愣,並未生氣。她若有所思道:“是嗎,可是不管他,我卻覺得他離我越來越遠了。”她對朝墨不曾隱瞞,只要圈子裡的人在,熟悉他們的人都知道她何非魚從小就親自給自己養了一個未婚夫。

對於曾經許多人的看法,年少的何非魚根本不去在意,等到現在年長以後,許多未曾關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