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建設部的人紛紛落座之後,臺上的李德謇依然沒有停下他的講話。而此時臺下已經坐滿了人,各種各樣的議論聲也在此刻響起。

這次前來參加拍賣會的建設部代表團,正是負責長安至上海段長上線工程的負責人——那位始終奮戰在建設第一線的官員。他帶領著團隊來到這裡,剛一坐下便揉了揉眼睛,轉頭看向身旁的副手問道:“我眼睛沒花吧?那上頭的一排難道是大炮不成?”

副手再次抬頭望向高臺,確認道:“大人,您並沒有看花眼,那上面的確架設了一排大炮,而且每門大炮旁邊都站有一名手持火把的海軍士兵。”

“哎喲喂,我的老天爺啊!他奶奶的,咱們難不成現在就在炮口跟前嗎?薛仁貴和李德謇這兩個挨千刀的玩意兒到底想要幹什麼?這裡究竟是拍賣會還是比武校場啊!”這位建設部的官員罵罵咧咧地抱怨個不停。然而,正當他喋喋不休的時候,一旁的副手又突然開腔了:“大人,您再瞧瞧那臺子底下!”

“下面,下面怎麼了?”建設部官員邊說邊移下了視線。

“我去你倆大爺的,你倆跟老子擺鴻門宴呢是吧,老子站著撒尿的時候還沒有你倆呢,你倆現在跟老子玩這一套。”

他轉身回望著身後的團隊成員們,又將目光投向前方嚴陣以待的海軍隊伍。儘管雙方在武力上存在顯著差距,但此時此刻,嬸能忍叔我也實在無法容忍這樣的局面繼續下去!

實際上,這並不能完全歸咎於他們。當那些商人們進入時,大家確是敢怒不敢言。然而,他們作為體制內的一部分,即使身處文官行列,也絕不能如此任人欺凌。倘若此事傳揚開來,自己竟然毫無反抗地默默忍受,那麼將來在朝堂之上恐怕再也難以立足。

歸根結底,還是得責怪薛仁貴這個傢伙。見到一個人便詢問還缺些什麼,結果眾口紛紜、各執一詞,最終導致場面失控——臺上豎起了大炮,後方則站立著高舉火把的海軍,擺出一副即將開火的架勢。

而更令人感到不安的是,每層樓梯的兩側都各有一名海軍手持火帽槍,做出瞄準的動作。不知為何,無論臺下的眾人如何觀察,總覺得這些槍口所對準的目標正是他們自己。

更為誇張的是,臺下竟然有好幾百名海軍,他們呈戰術隊形整齊排列著——第一排趴在地上、第二排蹲著、而第三排則筆直地站立著,並全都高舉手中的火帽槍,瞄準了前來參加拍賣會的每一個人!

此刻,臺上那位正在口若懸河、唾沫橫飛演講的李德謇,引起了建設部官員的注意。

只見這位官員深深吸了口氣,心中暗自思忖道:\"哼,你們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不好好學怎麼舉辦拍賣會也就罷了,居然還把我工地上負責報道的工作人員也給找來了!行啊,既然如此,那今天我就讓你們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厲害!老子要徹底搞砸這場拍賣會!\"

一邊想著,建設部官員的嘴角漸漸泛起一抹狡黠的微笑,那笑容彷彿春日暖陽般燦爛奪目。

緊接著,他猛地站起身來,抬腿便朝著講臺大步邁去。他的這一舉動瞬間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尤其是那些手持火帽槍的海軍軍士們。他們的視線不由自主地隨著建設部官員的身影一同移動,連帶著他們透過瞄準鏡鎖定的目標也隨之發生了改變。

這段路其實並沒有多長,但對於建設部的官員來說,卻彷彿永遠也走不完似的。畢竟,他還是頭一次被如此之多黑洞洞的槍口指著,心中怎能沒有壓力?

只見他的嘴角不停地抽搐著,腳步也有些踉蹌,好不容易才走上臺去。

上臺後,他根本無暇顧及前來迎接的那兩個人,而是徑直走向了喇叭前。深吸一口氣之後,他用略帶顫抖的聲音說道:

“在場的諸位朋友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