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的方向一看。我去!我看到洪水了,漲得真夠兇的嘛!

驚訝之後,我有些許的興奮,那感覺類似於驚喜,好像擺在他面前的高考的蒼白消失了,洪水來了。

我想起媽媽說今天會進城來,我立即打電話回家,但沒人接聽。我曾勸媽媽,讓她不用進城陪自己考試。我的意思是,讓命中註定的發生如往常般開始和結束。

可是面對這種大事件,我們都只是父母眼中的孩子。後來,媽媽打電話過來說洪水淹沒了公路,她來不了了,要我自己好好考。

我樂了,心想誰希望你來了,你來了我不也是一個人自己考嘛。

中午,邵維揹著個包來到我住的地方。原來他現在是有家不能回,他家樓下被淹了,他是淌著水出來的,水都快到大腿了。

他說要是再晚一點,就不用考試了。他揹包裡是考試用的東西,還有一身衣服,幾本複習的書。

和邵維在快餐店吃著飯的時候,我看到一個熟悉是身影在對面餐桌,是李宣。我問李宣住的地方會不會被淹。李宣想了想說不會的。我們三個約好熟悉考場後一起去看洪水。

旁晚,我和邵維來到李宣家樓下時,看到洪水已經在門口了。邵維開始數落李宣,說:

“就這還不會被淹,你還是趕緊上樓把明天考試要用的東西拿下來走人吧,要不然你今晚上去明天就出不來了。”

我也很贊成,眼看這裡就要進水了。李宣不是很確定是否要離開,或許他是在考慮應該去哪裡。

天快黑下來了,邵維去了賓館住,和一個朋友的家人一起。我和李宣繼續守望在路口,等待洪水來襲。突然,李宣問:

“甌越,我可不可以去你那過夜。”

我說:“當然可以。”

於是,李宣準備上樓去拿東西。我問要不要幫忙。李宣說不用了,讓我在樓下等。

一會兒,李宣揹著個單肩包,拿了一雙拖鞋下了樓。樓上,一個人探出頭,問李宣要去哪。李宣回答說,去同學那住。

我估計這個人就是李宣的表哥。表哥那種威嚴的語氣,好像李宣是一個很調皮的壞孩子。我不太理解,因為李宣在我的印象中,是一個很乖的好孩子。

我帶著李宣來到了自己的房間。李宣問道:

“晚上我們去哪?”

我說:“去學校看看書吧,有老師答疑。好不好?”

我和李宣的考場都在本校。本來因為是考場,學校基本上已經被封鎖了。但在學校的特殊安排下,這幾天把校友樓給我們班當自習室和考試前後的匯合地。而且老師答應,晚上會去那給我們答疑解惑。

李宣說:“好,但我沒有帶書,你給我一本書吧。”

原來李宣的包裡沒有書。李宣是文科生,我不知道他要看什麼書,就說道:“你自己選吧,書都堆放在了地上。”

李宣找了找,拿了一本《現代語文基礎手冊》。我們便來到學校的校友樓前面。

“我就不進去了吧。”李宣說。

“沒關係的,你跟我一起進校友樓看書呀。”

“不了,那是你班的地方,都是你班的同學,到時候我再來叫你一起回去吧。”

我只能說好,其實學校其他地方基本上被封了,也不知道李宣能去哪。

我進了校友樓,好幾個同學都來了,小胖也在。桌子是橢圓形的,大家圍成了一圈。明天考語文和數學,大家好像都在看這兩科。我翻看著幾冊的文言文背誦篇目。

期間我們偶爾談談洪水的事,比如有誰要搬家了呀,比如東湖裡的水又漲到多高了呀。我們都不是很投入到複習當中,有點兒興奮感,真是很奇怪。

不一會兒,物理老師來了,是教務處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