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同春豎掌朝老者肩臂切落。

慘號破空而起,老者一條左臂被硬生生切落,痛得滿地亂滾。

武同春一把抄起老者的雙腿,分執左右手。

老者慘叫道:“‘冷麵客’,你……你敢把……”

武同春寒聲道:“我活裂了你這禽獸!”

十幾條人影湧人角門。

刺耳驚心的慘號聲中,老者被活生生裂開,一掄,屍身飛向那些湧進的武士,驚呼響成一片。

略不稍停,武同春疾掠而前,拔劍,出手,同一時間,白光劃處,慘號隨之,一下子栽倒了四五個,其餘的亡命般退出角門。

武同春回身,只見那少婦木立在門邊,想了想,到院角雖把那孩子抱到少婦身邊放下。

那女孩撲抱少婦,“哇”地哭了起來。

少婦緊緊摟住女孩,片刻放開手,跪了下去,哀聲道:“叩謝大俠救命之恩!”

武同春忙側身道:“請起,不敢當,這是適逢其會!”

少婦再拜起身,一手拉著女孩,女孩怯怯地望著武同春,仍是抖個不住。

武同春收起劍,道:“這件事如何發生的?”

少婦含著淚道:“奴家母女探親迴轉,中途被抓來……”

“那大娘子是附近人家?”

“是的,三十里外。”

“很好,現在可馬離開了。”

“請問恩人貴姓大名?”

“那些不必問了,早離為上,對方可能會召援手。”

“奴家……有件事拜懇。”

“什麼事?”

“請恩人把小女送回家中,奴家……”

“怎麼?”

“無緣再見家人,準備……”

武同春如電目芒,直照少婦面上,凝聲道:“大娘子,你錯了,遭了這意外,只能算是年災月晦,現在事情過去了,對名節無損,何必效那愚婦之見,大娘子當想到後果,忍心使夫喪妻,兒失母,高堂失養麼?”

言簡而意賅,可說義正詞嚴,少婦淚水紛滾而落,看樣子這幾句話已使她打消了死念,武同春催促道:“快走,在下可送你母女一程。”

少婦無言地點點頭。

武同春領著母女兩人,破後牆而出,乘夜色疾離。

把母女送到地頭,已是黎明時分。

武同春茫然回頭獨行,由於這母女的遭遇,使他思念遺珠的情更切,骨肉連心,使他憂急得接近精神崩潰邊緣。

是什麼人喪心病狂劫走了遺珠,目的何在?他不期然地想到了無雙堡廢墟中一再發生的怪事,小孩子不會說謊,遺珠認定她娘顯魂,還教了她武功,這大不可思議了,有這麼個女人假託鬼魂顯現呈事實,但這女人該是誰?有什人企圖?突地,他想到遺珠的娘凝碧是冤死的,難道是她師門或親友之中,有人出頭來查究這件事?這很有可能……想,想……一年之前,“黑紗女”說過的一句話響在耳邊:“我要你活下去,償付你應付的一切代價……。

彼此素昧平生,什麼關係也談不上,是什麼代價?當時為什麼不追問?莫非……想到這裡,他幾乎跳起來,如果把這些前後發生的事連在一起,似乎就顯出端倪了。

“黑紗女”要自己活著。承受折磨,以償付對髮妻凝碧的虧欠。

還有更好的解釋麼?是了,這一推斷一定正確。

找到“黑紗女”,把謎底揭開,他下定了決心。

“黑紗女”形同鬼魁,出沒無常,除了對方主動現身,否則無從找起,因為不知道對方的廬山真面目,碰上了也不知道。

於是,他不期然地想到了白石玉,白石玉苦苦追索自己的下落,說不定與此有關,找白石玉就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