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請恕冒讀之罪。”

四武士也驚慌地躬身扶劍俯首,齊稱:“弟子參見左護法。”

武同春為之心頭劇顫,想不到轎子裡坐的是“天地會”左護法“魁星娘姐”,這的確太出人意料之外。

黑衣漢子放落轎簾,冷冷地道:“馬堂主,左護法有特殊任務!”

黑衣老者恭應了一聲:“是!”

黑衣漢子向轎後的同伴比了個手勢,抬起小轎,黑衣老者與四武士閃向路邊,躬身相送,轎子飛奔而去。

黑衣老者當場怔了半晌、突然厲聲道:“不對!”

武士之一道:“堂主發現了什麼?”

黑衣老行道:“那兩個抬轎的……面生得緊,從來沒見過。”

那武士道:“可能是秘舵的弟兄!”

黑衣老者“嗯”了一聲,道:“你們的坐騎呢?”

“這……因為左護法在轎中發掌,把馬匹給驚走了!”

“什麼?左護法向你們出手?”

“是的。”

“這……怎麼可能呢?”

“事實是如此,抬轎的弟兄夠兇,根本沒點明,所以弟子等才冒犯……”

“得了,你沒聽說是特殊任務?”

“是。”

“追馬去。

“是。”

四武士轉身疾奔而去。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黑衣老者的那匹坐騎想來是俄極了,竟然走近草寮,拉啃塞在門洞的乾草,三拉兩拉,本已朽壞的草編壁片,破拉倒下,武同春心頭大急,他的身形業已暴露。

黑人老者怒叫道:“死畜生,這麼饞!”說著走近前準備拉馬。

武同春悄然拔出了長劍,垂頭卷坐。

黑衣老者發現了武同春,暴喝道:“什麼人?”

武同春連動都不動一下。

黑衣老者迫近,仔細一打量,再次喝問道:“說!什麼人?”沒有反應,黑衣老者揚手就是一掌。

武同春咬牙硬承受這一掌,口裡故意悽哼了一聲,他下身不能動,非要製造機會一擊奏功不可。

黑衣老者喃喃地道:“八成是快要斷氣路倒!”

口裡說著,隨抽出長劍,直追武同春身前伸手可及之處,用劍試探白光陡起,快如閃電,黑衣老者連轉念的餘地都沒有,門呼了一聲。不動了,片刻後,手中劍掉落,仰面栽了下去,胸前血泉噴起老高。

那匹坐騎驚得跳了起來,奔出數丈,自動停了下來。

武同春心念疾轉,如果再有對方的人來到,或是那四武士追馬回頭,自己可不能坐著踉人家動手,不如以手代足,換個地方……心念未已,一條人影驟現身前。

武同春這一驚委實非同小可,定睛一望,一顆心“怦怦”亂跳起來,真是冤家路窄,不速而至的竟是白石玉。

白石王笑笑道:“原來是兄臺,幸會啊!”

武同春瞪著眼沒開口,血管裡的血在加速奔流,他無法想象這詭異的人將要對自己做些什麼?白石玉接著又道:“兄臺怎麼了,是乏了麼?”

武同春厲聲道:“你想把本人怎樣,說吧!”

白石玉從容地道:“彼此是友非敵,兄臺何出此言?”

武同春沒好氣地道:“用不著裝模作樣的,本人現在雙腿不便,是你下手的好機會。”

白石玉驚叫道:“兄臺雙腿受了傷麼?”

武同春道:“用不著你管,傍晚前,你曾在小舟旁竊聽,何必明知故問。”

“啊”了,白石玉道:“兄臺誤會了,小弟並非有意竊聽,是恰巧路過,只見老化子,木知兄臺也在小船上。兄臺到底何對小弟不諒解,能明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