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劍平心裡咯噔一下,「六嬸是長發還是短髮?」

短髮需要經常剪,幹活時往下耷拉不方便,長髮長長能賣錢,以至於村裡百分之九十九的女人都是長發。其中百分之五十的頭髮到腰那麼長。不過很多人會把頭髮盤起來,比如小芳的六嬸,所以她也不清楚六嬸頭髮多長。

「是她又不等於是她。」

方劍平點頭:「也對。我們過去看看?」

小芳不想去,萬一真是她多尷尬啊。

「去看看。」方劍平拉住她的手,「你爹那麼聰明,到地方不問也知道跟咱倆有關。不去也會讓人來叫咱們。」

小芳嘆了一口氣,「張老六可咋辦啊。」

「有可能說話說岔了。」

一枝花忙著捉姦,哪有空跟人打嘴仗啊。

小芳想到這點越發不想去。

方劍平:「讓我抱還是讓我背?」

「背啥啊。」

現在哪有心情跟他鬧啊。

方劍平捏捏她的臉,「笑一個。」

小芳撥開他的手。

方劍平知道現在的她懂得酸甜苦辣。張老六平時雖然喜歡瞎操心,多管閒事,可他畢竟是小芳的親堂叔,跟她爹一個奶奶的。

小高莊的人來鬧,張老六可是一點沒惜力。

這樣的事男人比女人丟人——挺大一老爺們,連自家媳婦都管不住。

「我們在外圈看看?」方劍平勸道,「真是她咱們就回來?」

小芳嘆了一口氣。

方劍平擁著她向前。

倆人太慢,等他倆到跟前,早已裡三層外三層,小孩子和年輕人都擠不進去。

方劍平看到胖丫,問道:「出什麼事了?」

胖丫緊跟著她娘來的,看了一點。不過還想再繼續就被她大爺大娘扔出來,以免鬧大了傷著她。

「一枝花說六大娘偷人。」

來貴家的忙說:「這話不能亂說。」

胖丫:「你才來,你知道還是我知道啊?」

「那你也看看誰說的。」

胖丫想起她爹的話——張莊一枝花,風騷莫過她。

「我偷人也沒你偷的多!」

老六家的聲音傳出來,來貴家的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死,她聽到了什麼?

胖丫得意地看著她,我說什麼來著。

方劍平和小芳互相看了看,撤嗎?

小芳搖頭,聽她六嬸的意思還有隱情。

「你別血口噴人。」

一枝花惱怒的聲音傳過來。

張老六家的立即問:「你敢發誓嗎?」

一枝花冷笑:「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有啥不敢。你說我偷人,就用我偷的男人發誓,我一枝花要是偷人,跟我好的那男人活著頭上生瘡腳上流膿不得好死,死了下十八層地獄。該你了!」

方劍平和小芳豎起耳朵什麼也沒聽見。

小芳急的踮起腳。

方劍平見狀,抱起她。

小芳嚇得忙抓住他,「幹嘛?」

「坐上去。」方劍平上手用力,小芳到他肩膀上。

對女人打架不感興趣的大胖正準備撤,看到這一幕吹個口哨。

小芳沖他招招手,大胖下意識過來。小芳朝他腦袋上一巴掌,痛的大胖想哭,「小芳姐……」

來貴家的瞪他一眼,別出聲。

「小芳,現在啥情況?」來貴家的小聲問,怕聲音太大漏聽一個字。

坐得高看得遠。

小芳看到她爹走到兩個女人中間,道:「老六家的,該你了。」

老六家的猶豫不決。

小芳的親叔張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