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心滿意足地帶著三個小廝出了酒樓,步履有些醉態,手中搖著一把扇子。他今天沒有和那個時常跟在他身邊的堂弟在一起,身邊的小廝也吊兒郎當,沒什麼精神。大概他有些醉,也沒有騎馬,一個小廝牽著馬,四個人溜溜達達地往平遠侯府方向走。遠遠地,有些平民往來,但是他們周圍沒什麼人。

迎面走來了七八個大漢,張大公子醉笑著讓到一邊,幾個大漢錯身間手裡匕首一亮,兩個人夾住張大公子,匕首就頂在了張大公子的背上,低聲說:“老實些!”

張允銘馬上嚇醒了的樣了,手裡的扇子合了,結巴說:“你們……是……是舍馬……什麼人?我……我是……平遠侯的……大公子……我家有……有錢……”

其他人也抓住了他身後的三個小廝,一個人接了馬韁繩。兩個架著張大公子的人說:“跟我們走!”

張大公子慌張:“幹……幹什麼……”握著扇子的手抖得不行。

對方只說:“你要是亂喊亂叫,就是個死!”用匕首尖戳了戳張大公子的背,張大公子嚇得叫起來:“別呀……我……不……不叫。”手拿著扇子使勁顫動。

這隊人到街口處拐了個彎,有認識張大公子的人與張大公子打招呼,張大公子神色倉皇地點頭,兩個緊緊架著他的人笑著說:“我家公子喝醉了,腦子有點不清楚。”

人們覺得有些怪:大白天的也不該喝成這個樣子。但見那些大漢兇悍的樣子,想起平遠侯是武將,自然就不去深究了。

他們走了一段路,旁邊是一個門臉豪華的茶樓,架著張允銘的一人放大聲音與門口的夥計打招呼:“平遠侯的張大公子!來個雅間!”

三個平遠侯的小廝被人押著離開前門,去了後院僻靜的角落,然後在幾個大漢的監督下,神態萎靡地蹲在牆根處。

兩個大漢架著張允銘進了茶樓,走過前面的長廊大廳,算是在眾人面前亮了相,上了二樓,走到了茶樓清靜的後部,進了一間茶室。兩人將張允銘推坐在椅子上,一個人對外面說:“上茶來!”

張允銘偷眼打量這間茶室,中間是桌椅,靠牆有可容人坐臥的貴妃椅,牆上還掛著字畫。

有人端來茶壺茶杯,與屋裡的人交換眼色,然後出去了。

張允銘雙手握著扇子作揖說:“兩位好漢,我……我有很多錢……請兩位高抬貴手……”

站在他身後的人又按了按頂在他背後的匕首:“少廢話,你只要聽我們的,肯定能活著。”

另一個人到窗前向外瞭望,街上一個聲音說:“各位這邊請,今日請諸位前來,品嚐下本茶樓新得的好茶……”一片腳步聲,原來是個茶會。

還有一個聲音說:“宮裡來人了,四公主和太子殿下都到了……”

張允銘一副呆呆的樣子:“你們是想讓我見見太子嗎?”

他身後的人冷笑:“是想讓你春宵一夢,成個駙馬!”

張允銘看著他:“當誰的駙馬?四公主的嗎?”

窗前的大漢頭也不回地說:“別多嘴!”

張允銘卻對身邊的人說:“你想當駙馬嗎?我讓給你。”

張允銘身邊的人哼聲道:“小白臉!除了投胎到了個好肚子裡,你還能幹什麼?草包一個!”

張允銘喊冤道:“小生至少考了個秀才!你等如此辱沒斯文!”展開扇子裝著瀟灑地扇了扇。

身邊的人又捅了一下匕首:“少廢話!不然我給你留個窟窿!”刀刃劃開衣服,張允銘打了個冷戰,他把扇子合了,一手握著,一副膽怯的樣子閉了嘴。

過了一會兒,遠處有音樂和人聲。又一段時間,腳步聲從門前走過,一個聲音說:“可以了!”

窗前的人從懷中取出一小包藥粉,放入茶杯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