擠兌於他是有目的的。來執行這趟保鏢任務前,楊縱就交待了,首先要保證他們的安全,他死也不能讓關天養和杜若出任何意外。其次就是要想方設法搞清楚龍鱗的來歷。楚庸幾番想引得關天養把話題轉到龍鱗上去,奈何關天養似乎並不願意提起,每一說到與龍沾邊的話題,就自行打住,一句多餘的也不說。這讓楚庸感到很是有些懊惱。

“我是孤陋寡聞……”關天養故作漫不在乎地道:“我認識的和見過的修行者加起來了也沒幾個,這也是不爭的事實。但我知道有一個人你肯定不會說他是無能之輩!”

楚庸問道:“誰?”

“班師古!”

楚庸乍然色變,森寒之氣不由自主地漫溢了出來。杜若聽到‘班師古’這個名字,也是驚呼一聲,再被楚庸身發散發出來的寒氣一凍,痛苦地悶哼一聲,跳著避了開去。

楚庸這才知道自己又失態了,忙壓制住了狂暴的劍魂,道:“杜姑娘,對不起……”

杜若服了粒丹藥,跺腳罵道:“以前天養罵你,我還覺得是他過份。現在我才知道你這人真的很討厭!”

關天養連看都懶得看楚庸一眼,扶著杜若道:“這人就是個火藥桶,不定什麼時候會發生爆炸!感覺好些了嗎?”

杜若嗯了一聲,蹙著眉頭問道:“你怎麼知道班師古的?”

關天養臉上浮起一絲傲然之色,道:“他不就是紅蓮宗的護法麼?也算不得什麼人物!”

楚庸不由冷哼一聲譏笑道:“算不得什麼人物?紅蓮宗四大護法,哪一個不是頂天立地,神通廣大之輩?若他們都算不得什麼人物,這世上也就沒有人物可言了!”

關天養道:“是麼,我還真不知道他有這麼了不起呢。別的我不知道,不久見我親眼所見,這位班大護法帶著他的幾百號弟子,還有什麼香主堂主的,被瞭然大師打得重傷而逃。原來這樣的人物都算不上法力通玄,那正道七派的掌門看來都與天上的神仙差不多了!”

楚庸驚得哦了一聲,詫異之極地看著杜若,道:“瞭然?杜姑娘,你可聽說過修行界有這號人物麼?”

杜若既震驚,又茫然,道:“大慈悲寺下的有道高僧就那麼幾位堪與班師古正面匹敵,卻沒有一個法號瞭然的。難道是避世隱居的散修麼?”

見兩人震驚如此,關天養既得意又滿意,道:“看來了然大師還算號人物呀!”

楚庸神色凝重的道:“遍觀整個修行界,能與班師古正面匹敵已經是了得異常了,何況是能將他打傷的人了,那簡直就是屈指可數。這樣的奇人,怎麼會屈尊在一座小廟裡當住持……天吶……楚大平庸,你說,會不會是……”

楚庸臉色也有些發灰,甚至是驚恐,嘴唇在瞬間都沒了血色。

杜若雖驚,卻還算鎮定,問道:“天養,你怎麼會目睹了他們的大戰?”

關天養把那天偶入山中,發現陰風澗有異樣,前往探查,卻被紅蓮宗弟子擒住,差點被獻祭了。說到這裡,想到班師古一刀將才幾個月的嬰孩剜心的慘景,忍不住一哆嗦,差點吐了出來。

杜若問他怎麼了,他鼓足了勇氣,將當天看到了情形說了出來。楚庸倒還鎮定,杜若卻是咬著牙直喊太陰毒了,太喪盡天良了。關天養道:“只可惜瞭然大師來慢了一步,要不然也就把人救下了。就因為了然大師的阻止,紅蓮宗的祭祀儀式沒能繼續下去。一場惡鬥下來,紅蓮宗死了好多人,最後班師古也被打傷跑了。那幾個孩子這才被救了下來,我也連帶著撿回了一條命!”

楚庸吁了口氣,道:“真看不出來,這麼一座小廟居然還藏著一位化城寺的高僧……這麼說來,紅蓮宗早就在靈泉山有所動作了,還想誘出惡蛟來予以擊殺,以減少進洞後的阻力,結果卻被瞭然大師給破壞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