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楚庸問道:“不回城西去了?”

關天養站起來道:“回,當然回!”

見關天養還沒有起身要走的意思,楚庸就道:“我想問你一件事!”

“說!”

“你到底有幾片龍鱗?又是從哪得來的?”

“這與你有什麼相干?”

“確實沒有相干。但我好奇得很。你在天機鎮當了一片,被人偷了。這一片顯是不久前質當給李前輩的吧?加起來就有兩片!若我沒有記錯,上一次龍鱗出現還是在兩千多年前。為了奪得它,整個修行界廝殺了近百年,最後被玄武宮得了去,將仙品三階的玄武蕩魔劍強化祭煉到了仙品五階。雖只有兩階的差距,但威力卻強了一倍也不止。最重要的是,它使玄武蕩魔劍距離神器又近了一步!”

神器,多麼遙遠的傳說呀。儘管人們一直相信它是存在的,但幾萬年來從來不曾在人間出現過。

若是玄武宮真的把玄武蕩魔劍強化祭煉成了神器,那將是開天闢地以來第一件由修行者鑄造的神器。

楚庸見關天養似乎不為所動,又繼續道:“若是有人知道你手裡還有龍鱗,不知又得引來一場怎樣的殺戮!”

關天養哼了一聲道:“我身上是還有龍鱗,而且不止一片。但這事只有你、李前輩和我,我們三人知道。若是有第四個人知道,毫無疑問就是你說出去的!”

楚庸道:“為什麼是我?”

“這片龍鱗是我在一個多月前以一萬晶玉的價格當給李前輩的。原說是賣給他,但他不要。他本可以得到這片龍鱗,偏拒絕了,這說明他對龍鱗沒有企圖。所以訊息一旦走漏,自然就是你說出去的!”

楚庸苦笑道:“座主派給我這件差使時,我還覺得輕鬆。現在才知道簡直就是遊走在懸崖邊上,不但又溜又滑,還狂風陣陣,稍有不慎就會摔得粉身碎骨呀!”

關天養道:“別發這些無用的感慨。我沒有揹著你贖回它來,就說明我相信你不會說出去。不管怎麼說,我雖然看你不太順眼,但畢竟我們是同門。”

“同門?”楚庸嘴巴張得老大,足以塞下一隻鵝蛋。

“不是嗎?你是劍修,我也是劍修。雖然我入門比你晚,但將來的成就一定比你高!”

楚庸道:“將來的事你說了不算!”

“這不容置疑!”

楚庸笑道:“那我倒要聽聽你的理由!”

“我的理由就是:誠字境以後的修行之法只有我知道。我若高興了,可以教授給你,但你卻教授不了我!”

楚庸的神色沉了下來,身上的寒意又不由自主地漫溢了出來。面前茶杯裡的水瞬時就結成了豎冰。

關天養見狀,怒喝道:“你又幹什麼?”

楚庸這才意識到自己又失神了,以至於劍魂的力量失去了控制。忙笑道:“不好意思,又失控了!你既熟知【三天十境】的修行之法,就該知道這種情況在誠字境時是很常見的!”

關天養哼了一聲,起身就走。心下卻是納悶得很,暗道:“【三天十境】是什麼東西,我怎麼會知道?可是我好像又知道……奇怪!這段時間我腦子裡怎地莫名其妙地多了好多東西。都是從哪來的呢?到底是我記憶甦醒了,還是被人強行灌注的?”

城西的宅子就在距離地藏廟不到兩裡的小竹林裡,清幽雅靜得很。原來的爛泥路被整修出來了,鋪上了青石,馬車可以直達大門前。

關天養從車上跳下來,望了望才掛上去的‘聞園’二字匾額,奇道:“聞園?什麼意思?難不成誰姓聞嗎?”

楚庸道:“我看是取‘朝聞道,夕死可矣’之意吧。這倒遠比‘清幽雅廬’一類的名字更雅,更雋永!”

關天養揉著腮幫子道:“酸,酸不可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