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響,蓮兒抱著襁褓走了進來,安夫人看著她手上的襁褓,露出喜色,“走快幾步,讓我抱抱孩子!”

蓮兒聽著她的話,匆匆的向前走了幾步,走到了床前,小心的將襁褓遞給了安夫人。

安夫人伸手抱住了襁褓,面露憐愛之色,輕輕的撫著嬰兒臉上嬌嫩的面板,“我的好孩兒著實可愛!”

一旁的奶孃倒是面露焦急,向前走了幾步,“夫人,這嬰兒可是最經不起自家長輩誇獎的,夫人這話可不能再說了!”

安夫人笑了起來,“也是,小孩子總是禁不起誇獎的,以後不會了!”

手中的嬰孩經這番顛簸,也醒了,正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看著安夫人,憨態可掬的樣子逗笑了安氏。

“夫人,你看小姐,一見到你就醒了,看來小姐和夫人果然是母子連心!”禾兒看著白白胖胖的嬰兒,笑著逗趣道。

“可不是嗎?小姐一看見夫人就笑了!”蓮兒也逗趣道,臉上滿臉的喜氣。

“你們倒是巧嘴,嘴上是抹了蜜嗎?說得這麼好聽!”安氏掩嘴笑著,啐了她們一句。

“這話怎麼說的?奴婢嘴上可沒有抹蜜,又夫人怎麼能這樣說奴婢呢?”禾兒撅嘴不滿道,扭著帕子跺著腳生氣道。

“說你一句,就生氣了,你真愛耍小性子,這時說些也就吧了!在外人面前可不要這麼不穩重!”奶孃指著禾兒,嚴厲的訓斥了幾聲。

禾兒雖然有些不滿,但是還是應了一聲,沒有回嘴。

室內一時十分寂靜,只聽得見安氏逗弄嬰兒的聲音。

“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安靜了?”一個低沉的男聲打破了室中的寂靜,來人身著素色緞子,沒有太多的花紋,只是在衣領袖子處繡了竹子的紋樣。

“夫君怎麼來了,今日老爺當上了舉人,同窗好友今日大概會來拜訪,夫君怎麼不在前堂接待著。”安氏抬頭看向來人,微笑道。

安比槐站在原地沒有說話,良久才讓下人退下去,隨即屋中便只剩下安氏和他二人。

“我的形象中,安氏並非是這樣的人!”安比槐的聲音低沉,好似只是閒談幾句,眉眼中帶著平淡,沒有流露出半點心意。

安氏笑了笑,垂頭看著嬰兒,“在我的印象中,安比槐也沒有這般才能!”

安比槐嗤笑了一聲,“那是自然,我本就不是他!你呢?秦清。”

安氏看著嬰兒透徹的眼眸,心裡滿滿的是憐惜,“我自然也不是安氏,是不是該叫夫君安玉,而不是安比槐。”

安比槐看著安氏哈哈的笑了起來,“沒想到啊!我們的秦大軍師竟變成了一個女人。”

安氏臉上微微一僵,臉色也在一瞬間變黑了。

好不容易才調整過來,咬著牙扯出一個微笑道,“我也沒想到我們的安大才子竟也成為一個無德無才的舉人了!”

聽到這句話,原本笑得十分開心的安比槐也僵了僵,斂下了自己臉上的笑意,“秦大軍師還是喜歡戳別人的痛腳。”

“不用再叫我秦大軍師了!我現在只是尋常夫人。”安氏攏了攏襁褓,淡淡道。“要來看看,我們的孩子嗎?”

“那是自然,我這次前來就是為了看看我們的孩子!”安比槐轉眼便笑了起來,湊了過來,逗著著孩子笑起來。

康熙四十五年,安比槐透過殿試,金榜題名,頭榜狀元。

康熙四十六年,安比槐任知府一職。

康熙五十年,因安比槐有工巧之才,帝王過蒙提拔,命其進京,賜封為正五品郎中,其妻被封為宜人。

“陵容,來讓爹爹抱抱!”安府院中,眾僕人低眉垂眼不敢說話,無奈的看著自家老爺對著小姐犯花痴,老爺也真是不長記性,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