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當即哭出了聲。

“寒兒,兒啊,以後不許嚇唬娘了,娘受不了。”

“是,是兒子不孝,母親放心,以後不會了。”

父親輕輕拍拍輕寒的手,隨即起身說:“好了,都去歇著吧,讓無覓靜靜。粥可是準備了?”

“老爺,粥來了。”

“嗯,無覓,自己用點粥。晚些時候為父再來看你。”

“父親慢走。”

老爺拉著太太一起走出去,翠兒和耿二跟在身後,石頭就在屋子裡伺候輕寒。

太太搭著老爺的手慢慢走在耿府的園子裡,雖然已經到了應該鬱鬱蔥蔥的盛夏,但耿府依舊顯得寂寥。

“老爺,寒兒一向身體好,這是怎麼了?病情來的如此兇險?”

“前一陣子過忙,又去了上海,那邊天氣與京城裡不同,怕是有些水土不服,回來也沒休息好,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住。這發出來就好了,到底年輕,底子好,養幾日就會無事的。”

“這政府裡的差事不好做,要不讓寒兒別做了?”

“等身子好了,讓他自己定。兒子大了,做父母的不能再要他這般那般的,讓兒子心中不喜。”

“老爺慣會做人,壞人都讓我做了。”

“這天熱的。耿二,這是想熱死爺啊。”

“老爺,這不給您送傘來了嗎?”

管家嘭的一聲撐開傘,走在老爺身邊。

“哼,算你有眼色。”

“那是,沒這點眼力勁兒怎麼跟爺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