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嗎?

沒有嚼。唉!

為什麼事情全攪成了一氣呢?想想也真是不可思議。明明純為逐陽的事而來,並不預期會找到自己的未婚妻,但未婚妻偏偏就是在臨安。並且大夥人全兜在一塊兒。當然,現在光憑口記來認人是太隨便了。在被嚇了數天之後,疑點也一一浮上來。

當然曹料週末婚妻可能會無助的淪落風塵,但織豔太美,這一點就說不通了。他見過蕭於薇的父母,皆是中人之姿,而在自己爹孃的印象中,蕭於薇的確沒什麼太過人的美貌,乎凡得教人想不起來。

雖然織豔指稱她自己曹有個指腹為婚的末婚夫,但那可能是巧合,也可能是曾有人告訴她這件事。

但……唉,在一切疑點沒得澄清之前,他怎麼也揮不去織豔的遇人不淑、淪落風塵,自己得付大半責任的愧疚感。也許織豔不是蕭於薇,但難保蕭於薇的遭遇會比織鈍好到哪裡丟。

當年太輕狂率性,只想到自己不願被拘束,結果誤了別人的青春,實在不應該。理應安排好它的歸處才走人的,否則掛著劉少夫人的頭銜,她簡直是進退不得。不是存心誤人嗎?

所以他一點也不懷疑蕭於薇會恨他、怨他。只是……織豔真是蕭於薇嗎?這問題就夠他頭大如鬥了!

真是今人心酸的亂不可解呀!幸好他那些朋友沒看到。心下再一次慶幸不已,也好提振自己低落的心情。每次一交鋒就被傅巖逍那小子支配了情緒,這口嬉氣至今難嚥下去。難怪貝、林兩家恨那小子入骨,自找的嘴。有的人天生就是欠揍。

唉聲嘆氣夠了,劉若謙走到霍逐陽身邊與他比肩站立,看向高掛西空的火輪。

“如果貝家千金本來該屬於你,而她又過得不好,老哥我是支援你們接續前緣的。”

當然,這種奪人妻之舉沒有道義可言,但人生在世也不過數十載,難得頁心相屬,卻礙於世俗之見不能相守,未免太與自己過不去。尤其兩人又各自過得不好,何不試著共同締造良好的未來?

“反正傅巖逍沒有善待她,而她又沒孃家可依恃,被欺凌至死也沒人出頭霍逐陽阻斷他的遊說:”我不能毀她閨譽。“

“是!但你會放著不管才有鬼!怎麼著?殺了傅巖逍或趕跑他所有妾室能保證貝小姐幸福嗎?如果貝凝嫣的幸福必須有你參與才算呢?搞不好她從不稀罕你以外的男人來疼惜她。

她的鬱鬱寡歡從來不是來自丈夫的冷落,而是更早以前心愛的未婚夫喪生狼口。“

“我……沒來得及在她最需要幫助時,站在她身邊為她擋住所有傷害。”緊緊閉上痛楚麻澀的眼,卻阻擋不了腦海中奔騰過一幕幕她被欺凌的景象。

劉若謙沉吟了半晌,腦中有一個疑問在此刻明確了起來,忍不住道:“是了,這是個很好的問題。為什麼她需要你時,你卻被盜匪攻擊、狼群環繞呢?逐陽,這一點非常的奇怪,你當年被攻擊的地點雖有狼群出沒,但沒理由大白天的會遭受到這一些:還有盜匪,我沒聽過有什麼盜匪在臨安附近落草為寇呀。臨安人的閒語裡只說貝千金的未婚夫遭受狼群攻擊死無全屍,但你曾說過你們一行人是先經歷了十數名盜匪的攻擊之後,血腥味引來了狼群,還好你拼著一口氣跳下山谷,才有命活到現在。這其中,怕是大有文章吧?”

霍逐陽條地轉身面對他。

當他身體逐漸的恢復,並且接手經營驛幫事務後,輾轉轉來買家千金已嫁為人婦,便極力拋去以往的回憶,閃避著有關臨安的種種訊息,怕心痛難以忍受。那時他唯一允許自己做的,就是鍾乎盜匪窩的每一寸土地。但屬下回報的訊息卻是臨安城外不見半絲盜匪出沒的痕跡,那時以為那群盜匪已遷移到別處,因事務繁忙,也就作了罷,卻從未想過也許那些攻擊他的人並非盜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