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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妓織豔!簡直今所有特地來臨安爭睹織豔嬌客的聞香之客跳腳咒罵不休!
傳聞貝家千金柔若蘭芷,名妓織豔傲似寒梅。兩種絕色滿足了全天下男子對女人的綺想,更別說再來一件氣煞人的事了!
上個月初十,遠從蜀境經商回來的傳巖逍,不僅帶回了無數的茶、棉、蠶絲,以供旗下織造坊整年度的用量,更有大量的媒正一車車押送過來,車隊簡直綿延到天邊去。
看人輕易賺進萬買家財還不算太今人眼紅,至少比起眾人眼睜睜看到一名來自川蜀的大美人被傅巖逍由馬車內牽扶了出來而言,其悲憤妒恨的程度自是大大不同了起來。簡直是可恨至極!
尋常人若能得一美人,此生早已足矣。而這傅家小子,居然一次就得到三個曰一個溫柔嫻靜,一個冷豔絕塵,一個嬌媚入骨。
一次得到三名大美人的青睞,怕不掀翻了貝宅的每一片瓦?
眾人多期待這種事發生個幾回來大快人心啊!
所以自上個月起,等呀等的,端差沒鎮日附耳在員宅的外牆邊期待聽到裡邊傳出兵兵兵兵的嘶殺聲。
可惜呀,可惜!至今沒聽聞個什麼後續進展。莫非是傅巖逍那小子當真馭妻有術?連住在‘貪歡閣’的織豔打昨兒個被一頂大轎抬入了貝宅,至今沒出來,也不知裡迸怎麼了。
於是“猜測”便成了臨安城內各酒樓茶肆的話題,就連說書者也各自推敲了不少個杜撰的故事以娛賓客,說得越精采,打賞則免不了約滿滿一荷包。
打從三年前傅巖逍進了臨安,臨安城內上上下下的眾人,莫不密切注意著貝宅的一舉一動。永遠百思不得其解一個貌不出眾的酸儒何以能有今天的輝煌?
老天的厚愛難道沒有限度嗎?
而此刻這個臨安人們口中貌不驚人的傅巖逍,正著一身月白綢緞的常服,雙領對襟的式樣上以珠玉為盤銅,極是悠閒的瘀在羅漢長椅上品茗。二名俏丫畫一左一右,手執絲扇為主子煽涼。
盛夏的臨安足以熱熟放置屋外的蛋。但在這奕房可不。由冰窖裡挖出的冬雪正一桶一桶替換著已融化掉的,雪裡置著梅湯冰鎮,涼意散播在屋裡,冰沁含在口裡,哪見得著半絲暑意?
“哈啾!”
瞧!還有人受不住涼的打了噴子哩。
“我說梅殊,你既然水土尚不服,勸你認命一些,別與自己身體過不去,喝些熱湯吧。
少你一人喝冰梅湯,也不怕有剩的。“傅巖逍大大呻了一口,咕嚕的又喝丟一碗,讓一邊的丫頭忙又斟滿。
“我不要,這梅湯好喝。”封悔殊有著奇特的儂軟音腔,雖是在川蜀與傳巖道相識,卻是南閩一帶的口音。她有一張嬌媚的臉蛋,加上軟軟的南方口音,隨便一個男人聽了,莫不酥化了一身硬骨,當下連灰渣也不見蹤影。
奕房之內,除了伺候著的丫頭外,有著一男三女:也正是現下外邊閒雜人爭相猜測的正主兒們。
正與傅巖逍對奕的是織鈍;她向來以才貌雙全聞名,當年她還在京城掛牌時,留髮下誓言,若能連勝她三盤棋的男子,便可教她分文不取的委身。可惜除了傅巖逍之外,至今沒人能勝她一盤棋。
傅巖逍的正妻,也就是貝家的千金小姐貝凝嫣坐在趴冰蠶絲席著的月牙凳上,一邊刺繡,一邊觀賞戰況。溫婉的淺笑始終綻放在粉嫩的唇瓣上。
而剛才與傳巖逍對話的封悔殊則委頓在扶手椅的椅背上。由一場大病中逐漸痊癒,仍是有些有氣無力。
比起三位國色美人,傅巖逍確實不是個絕世美男子。
他只是長得眉目斯文、滿身的書卷味,原本自留的膚色教一趙川境之行曬成了黑炭。如今看來是又瘦又黑,若想養回原本的富貴氣,恐怕要好些時日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