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媛媛臉色頓時拉長:“你是要做大事的,怎麼能把時間都浪費在享受上。”

“稍微放鬆一下不行麼?”“不行!”“就那麼一曲?一小會兒?”“說不行就是不行,還不快乾活!”……秦朝、郭媛媛說著話,秦雨站在船頭一邊搖著槳一邊看著岸邊,這時輕笑著瞥了一眼鬥氣的秦朝、郭媛媛,郭媛媛嫁過來後,白天總是粘著秦朝催著他不是研究經籍,就是演算合長生訣,總之一見秦朝偷懶臉色就不好看。

“嗯?”忽然秦雨看向湖岸極遠處一個山包上。

“賤人,站住!”

“賊賤人,你跑得了麼!”

湖岸數里外山包上十幾條漢子持著刀劍怒吼著,追著前面的少女,那少女一身黑衣,連臉都是蒙著黑紗,眼神冰冷清澈。

“就你們也想追得上我。”木婉清眼中不屑,朝著前方一片樹林沖去,這時——“賤人,還不受死!”那一片樹林忽然出現十多個女子,為首兩個老嫗,一個肚子凸起極肥胖,一個白眉倒垂。

“是她們!”木婉清臉色變了,直接轉了個方向,衝著另一邊飛奔而去。

湖心中。

“盛朝,別鬧了,看那裡。”秦雨喝叫道,他們這一次來是尋找秦冰的,自然要隨時注意特殊的人,此刻秦雨隔得很遠,只看到一群人追著的似乎是個女子,其餘便看不清了。

“哦?”

秦朝連站了起來,兩個跨步便站到船頭,向著秦雨指的方向看去,秦朝的五感是超出他現在的內力層次的,那山包離得非常遠,可秦朝還是隱約看出一些。

“蒙面?”

秦朝心中一跳,連看向那黑衣少女左手,只見她左手小臂一側似乎凸起一個方盒。“天龍八部中木婉清的標誌就是蒙面,左手有暗箭裝置。”秦朝心裡明白女子十有八·九是木婉清。

“婉雨,我們把船划過去。”秦朝連道,一伸手抓住舟上另一支槳,大力撥了起來,頓時舟飛如箭,迅速朝著湖邊射去,可秦朝依然眉心皺起。

“盛朝,那個姑娘不見了。”

山包上追逃人影只是顯現幾個呼吸便消失不見。

“隔得太遠。”秦朝沉聲,“他們要不是跑上那高處的山包我們也看不到,如今他們下了山包,也不知朝哪個方向跑,先不管那麼多,我們先上岸然後分成三個方向尋找。”

“三個方向找?”郭媛媛一蹙眉詢問道,“那姑娘有沒有可能是你們尋找的秦婉冰?”

“就算是不是她也可能是我姑姑的弟子。”秦朝沉聲。

“你姑姑?”郭媛媛看著秦朝,秦雨眼中也疑惑,她倒是認識秦紅棉,可秦紅棉什麼時候收了女弟子?

“我姑姑叫秦紅棉,有個外號叫修羅刀,不知你聽過沒有。”

“是修羅刀呀。”郭媛媛點頭,她和秦紅棉是同一代人,而且郭媛媛交遊廣泛,訊息來源多,就算一些江湖稍有特色的小人物她都知道,何況修羅刀。

“修羅刀在江湖中活躍過一陣子,後來聽說和大理鎮南王有過關係,而後便江湖少見其蹤了,我那時也正好隱居,不怎麼理江湖事,倒真不知她居然還收了個弟子。”郭媛媛沉聲。

“我姑姑收的這女弟子姓木,名婉清,是她和鎮南王生的女兒。”秦朝說著瞥了一眼郭媛媛,郭媛媛的弟子高容容,其實就是她親生女兒。

“婉雨,這木婉清,你應該見過。”秦朝道。

秦雨一點頭,眼裡露出緬懷神色:“原來那個小女孩就是棉姨的女兒啊,一別十多年,也應該長大了。”

“木婉清的師父是她生母的事,我姑姑可能沒告訴她。”秦朝叮囑著,“以後你們見了她也不要拆穿這事,也不要將這事宣於他人。”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