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花枼雪差得遠了!不過就是風騷了些,那衣服——嘖嘖——”

“那衣服,真不知道里面到底穿了沒穿——”

“怎麼,你好這口?那你上去掀開看看啊——”

“磅!”地一聲,一隻靴子踩到他們桌子上,他們竟沒注意到幾時有這麼個人走到他們跟前的,一腳踏桌仰頭問,“怎麼,想看看嗎?那就把你們這三雙眼珠子挖出來,揣進我衣服裡看個夠!”

那鑲著金邊的黑色靴子,腿上繡金的黑紗褲,身上黑紗衣外鏤空的金絲袍——這番若隱若現這份似露還無,不是第一美人龍鷲還會是誰?

龍鷲聲名在外的可不只是豔名而已——他那飛揚散落的黑髮,野獸般赤紅神秘又危險的雙眸,三人頓時屁滾尿流,除了求饒哪裡還說得出別的話——

“龍爺饒命!小人嘴賤!小人該打——”

“滾,看著就煩。”

龍鷲煩的可不止是他們在他背後嘀嘀咕咕,嘀咕他的人多了去了,他煩,只是未免惹麻煩,他居然不能信手殺人罷了。

今天若是能讓他殺了這三個人,他心情一定很不錯吧。

——這第一美人,當得可真無趣啊。

龍鷲這第一美人,當了也有兩年時間了。

這種話,明裡暗裡不知有多少人在說,卻影響不了他第一美人的地位——不止因為有周家頂著,也因為會這麼說的,都是男子。

龍鷲雖然穿著風騷,但那一身邪妄霸氣卻連好男風者都難以生出興趣——自然,那些受受們例外。比起只受女人和受受垂涎的龍鷲,第二美人花枼雪,卻是連男子也不禁心生愛慕,難怪呼聲那麼高了。

但是,這美人榜的市場,可不是那些拈酸吃醋的男人。

龍鷲只是無聊。

被這第一美人的名號纏著,做什麼都綁手綁腳,還有大白那個管家公事事替周少看著他,他已經厭煩了。

這種不能肆意妄為的生活,果然不適合他。

回到房間他脫掉那一身若隱若現似露還無的衣服——黑衣紅飾,才最襯出一身邪妄,與那雙赤紅雙目。

“爺,周少的信已經到了。”進屋來的大白看到龍鷲的服侍,一頓,“——周少囑咐過這身衣服是招牌,不能隨便換下……”

“那你就告訴周少,這第一美人老子不當了。”他這話雖是面帶笑容說的,卻足夠擲地有聲,讓大白微微蹙了眉——他是認真的。

“但是當家的……”

“還真是養不熟,都兩年了,你還是重視師妹勝過我啊——”龍鷲勾著一邊唇角,挑著一邊眉毛,十足的邪氣壓得大白無言以對。大白本就是新月家奴,因為新月的命令才會在龍鷲身邊伺候,既然都是理所當然,為何從他口中說出,卻好像真的是自己的不是。

養不熟這三個字,他們到底是誰在養誰呢?

“算了,我們還是不必計較這個——”

——不,還是計較清楚一些如何?大白如是想。

“周少來信上說什麼?”

大白這才展開信箋,“他說……”

“怎麼了,那種奇怪的臉色?”

“——周少說,當家的失蹤了,要我們立刻過去幫忙尋找。”

如果是放在兩年以前,卓絲絲失個蹤神馬的,那都是家常便飯裡的一道小菜,壓根不會有人在意,著急找她就找,不著急——她自己也會回來的。

所以通常會找他的,也只有笑無情。

可是兩年前無拘無束的卓絲絲如今有了拘束,如何還會突然不見蹤影?——孩子神馬的,就是卓絲絲也沒能套過那本能的牽掛啊。

從知道大雨停船的時候周少就開始後悔不該慫恿她出來了,這耽誤了行程,笑無情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