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

“您應該像平常一樣,用過早餐後,去前院辦公室,完成您今日的工作。什麼事都沒發生,昨夜您睡得很好,根本不知道昨晚有人忙碌了一夜。中午,您可以趁著去吃飯的時間,替我選一個新年禮物,順便辦一下您的私事。晚餐,您應該邀請我一起,最好去外面,我們一起慶祝新年,順便,交流一下今日白天的所見所聞,也可以順便辦一下您的私事。晚上,您會留我在房間裡過夜。”

雅子聲音低低的,但清晰且條理分明。

輕寒深深的看著雅子,沉默著拿起筷子。

雅子微笑著收拾碗筷,低聲說:“酒井課長那邊人手不夠,我會去憲兵隊或者監獄。”

輕寒抬抬眉毛,雅子的杏眼明亮溫柔,看一眼輕寒,起身行禮告辭。

輕寒看著雅子離開,門在眼前關上。輕寒的目光幽深複雜,即便聰明如輕寒,也猜不透雅子的心思。雅子不是不諳世事的純情少女,怎麼可能因為愛情做那飛蛾撲火的傻事?

中午,輕寒去了西十街。

關老師今日一身扛活的短打扮,黑色的棉衣棉褲。跟一群扛活的漢子三三兩兩蹲在馬路邊,眼睛焦急的盯著來往的行人。

輕寒的身影遠遠的就落在關老師的眼底,關老師急忙起身往輕寒的方向走過去。與輕寒迎面而過,輕寒看一眼關老師,繼續往前走了幾步,然後回身不遠不近的跟在關老師身後。

兩人先後進了一家麵館,正是飯店,麵館里人不少,每張桌子都坐滿了人。

關老師正好坐了最後一個位置,輕寒掃一眼館子裡的人,直接走過去冷著臉對關老師說:“這是我的座位。”

四周靜了靜,然後埋頭吃麵的聲音格外響。

關老師抬頭看一眼輕寒,馬上起身,彎著腰打著哈哈:“是,是您的,是您的。”

一邊唯唯諾諾說著,一邊趕緊起身讓開。

輕寒得意揚揚的坐下,看著關老師往外走,開口說:“等一下。”

關老師轉過身驚慌害怕的看著輕寒:“您……您還……有事?”

輕寒從口袋裡掏出一盒煙,鄙夷不屑的扔給關老師:“拿去,這可是你這輩子都抽不起的洋玩意兒。”

“哦……哦……謝謝!謝謝!”

關老師驚喜的一邊鞠躬一邊道謝,一邊往門外退去。好像怕輕寒要回去似的。

簡單的吃了一碗麵,輕寒就去了金樓,精心替雅子挑選禮物。

下午,輕寒坐在辦公室裡,感受著官署緊張詭異的氣氛,心裡忐忑不安。時不時站在窗前,悄悄觀察著外面的情況,側耳仔細聽隔壁聲音。

整整一下午,焦急不安的等待讓輕寒有些煩躁,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聽不到。這樣耳聾眼瞎的感覺,讓輕寒的不安更加嚴重。

此時的輕寒才驚覺,武田太郎對自己從未信任過,多疑的武田太郎防備心從來都重。怎麼可能輕易相信一箇中國人?

終於熬到了下班時間,輕寒直接去了後院雅子的住處,雅子不在。

回到自己的房間,焦躁不安的來回走動。

憲兵隊監獄辦公區長長的過道里,一身戎裝的雅子清爽幹練,與在輕寒面前穿著和服時的溫順恭良截然不同。

踏著軍人特有的步伐走向辦公室,路過一間辦公室,裡面傳出對話聲讓雅子刻意放慢了放輕了腳步。

“總算撬開了他的嘴。”

“說了什麼?”

“他的上線的上線有可能就是驚弦。”

“什麼?他真的這麼說。”

“是的。”

“走。”

雅子急忙不動聲色快步離開。

天色麻麻的時候,雅子的聲音在門外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