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充滿妖嬈的霧氣。

那個男子也在看著夏若曦,在他優美的唇角漾起一抹奇異的笑意,似乎在看她,又似乎將她當做透明人似的無視,恍若有層白霧籠罩在他的周身,捉摸不定的氣息,讓一項有著超越年齡的淡定自持的夏若曦,莫名的心驚不安。

他——就是凌以默。

在當時第一次相見的夏若曦眼中,他就是個妖精!!!

如今一切都證實了,夏若曦的第六感有多麼準確。

夜色闌珊,心如泣血的夏若曦站在夏家那宮殿似的房子的天台上。

身影像風中枯葉一樣悽楚瑟瑟。

這夜的天空就像夏若曦的心一樣陰鬱。

“誰……,你……”——數個小時前,因為母親終究決定嫁個那個比她小十六歲的男人,她氣的摔儘自己房間所有能摔的東西,跑到父親的書房,懷念感覺著父親生前留在這裡的氣息,然後不知不覺的睡著,直到嘴唇上傳來一陣被啃噬般的痛,她驚惶的甦醒。

暗黑中看不清那個正非禮她的男人的樣子,但是那熟悉ANTAEUS力度男性淡香水味道,已經讓她對企圖侵犯她的男人,心知肚明。

“你這個禽獸……,放開我……”她嘶啞的低叫,用盡全身力氣搡打,那堵如牆壁一樣壓覆在她身上的身軀。

可是她的嬌柔,在那個男人銅牆鐵壁一樣的身軀壓制下,就像螞蟻試圖擊碎巨石那樣可笑。

“嘶……”的一聲輕響,夏若曦的睡衣被撕爛了。

夏若曦嬌美的白皙肌膚,就像是暗夜中的夜明珠,微微的泛亮那潔白的光澤。

男人喉嚨深處發出一聲長長的低吟,那是慾望的節奏。

“凌以默……,畜生……”夏若曦伸手扯著凌以默的頭髮,想著撕碎這個惡魔對自己的侵略。

可是那個傢伙就像是木頭做的,頭髮被夏若曦扯下好幾縷,卻似乎一點痛楚感也沒有。依然執拗著將野獸行徑進行到底。

“禽獸!放開我……”夏若曦哭喊著,屈辱的淚水像斷線的珍珠,不斷湧落,她竭力的掙扎著,但是他的身子就像一座大山,死死的壓制著她,她半分都掙扎不得。

“以默,以默,你在哪裡?”突然,書房外邊傳來夏若曦的母親墨舒宜的聲音。

“媽……,救我……”夏若曦嘶啞的求救聲,卻及時的被那個罪惡的手掌覆蓋,變成嗚嗚呀呀的悲哀呻吟。

“你媽媽有心臟病,要是讓她看見她的女兒,和她即將新婚的丈夫偷情,你說她會不會立刻悔恨的去見你死了多年的爸爸……”凌以默終於發出聲音,卻是無比邪惡的要挾勒索。

夏若曦愣住了,身體像死屍一樣僵直。

她那二十三歲的腦袋裡的智慧,已經讓她無法像三歲小孩子那樣,任性妄為。

縱然現在她好希望救贖自己,可是她又何嘗不明白母親對凌以默的深愛呢?

即使她搬來外公來企圖阻止母親嫁給凌以默,即使她這個女兒以死威脅……,但是母親最終的抉擇,還是放棄了她的所有親人,執拗的選擇毅然決然。她就是要嫁給這個禽獸惡魔一般的凌以默,就算全世界都反對,她也要和他在一起。

“以默,以默,你在哪裡?快來看看,我這身小禮服怎麼樣,婚宴敬酒的時候可以穿……,以默……”書房外是墨舒宜充滿幸福的興奮聲音,和來回走動的高跟鞋清脆的響動。

夏若曦的淚水濺滿眼眶,然後大顆大顆的滾湧出來,像斷線的珍珠那樣悽慘悲哀。

她那雙掙扎的手停止了。

身軀靜靜的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那一片慾望的漩渦——,凌以默一隻手捂住夏若曦的嘴,另一隻手拉開自己的腰帶,然後深深的淪陷進去。